“嗯……可能見過吧,我也曾經在琉璃廠開過一家小店,大家都是鄰裡鄰居的,或許已經見過不少次了,隻是沒打過交道,不熟而已。”
“哦。”
舒籍見我的神色恢複了正常,淡淡一笑,又重新坐回那堆書裡。
“貴寶號是……”
“博古軒,就在貴店的斜對麵不遠。”
“嗯,聽說過,買賣很不錯,算的上是琉璃廠裡響當當的字號。隻是……我聽說那家店麵的東家姓任,掌櫃的一個姓潘,一個姓蔣,似乎是沒有您陶掌門這一號人物。”
我微微尷尬了一下,但也沒法跟一個陌生人細說我為什麼不是博古軒的東家了,隻能含糊了一句。
“呃……早就退股了,現在已經不乾這一行了。”
“哦,是嗎。嘖,退股……這個詞倒是新鮮,我還是頭一次聽人把被掃地出門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舒籍的這句話一出口,我和德福兩個人瞬間就變了臉色。
看來我跟任詩雨之間的感情糾葛大瓜,舒籍是早就吃過了。
而且他剛才故意提起博古軒三位股東的名字,就是存心想要讓我難堪。
雖然我不知道以前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過舒籍,也不知道他和任詩雨是否相識,但從他突然說出的這句話上判斷,這家夥對我的態度並不友善。
我已經有點兒壓不住火氣了,臉色一冷。
“看來舒老板早就把陶某的底細摸透了,還真是個有心人呢。”
舒籍一點兒也沒有情緒變化,甚至都沒朝我看一眼,繼續淡淡的說道。
“摸底嘛,談不上。隻是陶掌門名聲太大,既是陰陽眼陶青陶大師的親傳弟子,又是搬山宗師吳二爺的義子愛徒,這兩年間早就名滿中州城了。我雖然隻是個平頭百姓,無緣結識諸位風水界的大神,但對陶掌門的光輝事跡……還是多有耳聞。”
這句極具挑釁意味兒的話讓我差點兒就忍不住要動手了,德福趕緊在身後捅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