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我……還講不講了?”
“哦……講啊。剛才到哪兒了?你接著說。”
我在心裡狠狠的瞪了貘神一眼,無奈的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潘浩身上。
還是老規矩,我們依然還以第三者視角的方式展現當時的場景。
花開好幾朵,咱單表這一支。
話說兩天之前,當時潘浩正在戲園子裡捧角,一出《霸王彆姬》正演到精彩之處,博得滿堂喝彩之時,潘浩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大家彆看潘浩平時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兒,但他卻有個好處。
那就是對手機來電從不漏接,用他自己的話說,甭管是在洗浴中心浪還是在k裡嗨,隻要電話一響,那立馬得擱下一切懷裡的姑娘……
不是,擱下一切事情,先把電話給接了,彆管是賣房的還是推銷的。
他這個習慣是從兩年前開始養成的,不知道列位看官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和任詩雨在王玥家那棟樓的地下停車場裡著了一個陰煞的道兒,險些被誤認為是殺人犯。
正是潘浩在歡樂場中及時的接聽了我的電話,第一時間讓他老爸潘成聯係了王旭,這才讓我和任詩雨洗清了嫌疑。
潘浩從兜裡摸出手機一邊跑出戲園子,一邊奇怪的看著屏幕上的號碼。
來電顯示是個快遞外賣,雖然潘浩不記得自己買過什麼東西,但他還是按照慣例接聽了起來。
“外賣嗎?送的是什麼東西?”
潘浩奇怪的問道,誰知道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嶽杏林的聲音。
“潘少,彆來無恙?”
“喲,是……嶽大哥啊,好好,我好著呢。哎,您這貴人事兒忙的,怎麼想起來給兄弟我打電話了?是有什麼吩咐嗎?”
潘浩難得的聰明了一回,嶽杏林笑了笑。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很久沒跟潘少聯係,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最近五魁門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我怕有些宵小趁機去找潘少的麻煩。看來是嶽某杞人憂天了,沒事兒就好。”
“什麼……變故?”
潘浩一下就懵住了,嶽杏林驚訝的“咦”了一聲。
“難道潘少還沒聽說嗎?原五魁魁首陶多餘在西北大漠嚴重違紀,被開除出了隊伍,有個死對頭跟蹤而至,想來必定不肯善罷甘休。以目前這個情況看來,陶多餘一時半會兒的脫不了身,無暇顧及中州同門。嶽某就是擔心他那個死對頭會不會趁著五魁門中人心動蕩,再做出什麼危及到潘少和其他朋友的事兒來,這才打電話問候一聲。”
“什什……什麼?死對頭?丫誰啊?!”
潘浩當場就炸了毛,嶽杏林卻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兒多了,支支吾吾了幾句之後,就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當然,在支支吾吾的過程裡,嶽杏林依然“不小心”透露出了一些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人名和地點。
隨後潘浩就開始電話搖人,很快就順著嶽杏林所說的那些話,迅速的鎖定了“個中書店舒籍”和“西北大漠鬼域十八門”這兩條重要線索。
幾個臭皮匠湊在一起稍作商量,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此次我犯了十分嚴重的錯誤,以至於被上邊開除。
而麵對舒籍,我孤軍奮戰,凶多吉少,亟需要五魁上下的合力協助。
說是五魁同心,其實現在五魁還真沒剩下幾個人了。
搬山一派就我一個光杆司令,北茅夏家的唯一傳人夏天不知所蹤,而那若蘭的電話一直都處於占線狀態。
無奈之下,潘浩隻能“糾集”了顏安和金六爺,稍作收拾就上了車,日夜兼程的朝大漠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