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浩扯著大嗓門就跟舒籍打招呼,不光是民宿裡的人,就連臨街的攤販也紛紛把目光朝這邊聚集了過來,期待著這群人給自己帶來一筆生意。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舒籍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隻能硬著頭皮跟潘浩敷衍了幾句,推托自己長途跋涉,已經累了,改天再喝酒。
潘浩豈能放的過他,死皮賴臉的纏著舒籍東扯西扯,就是不讓他走。
這下就越發讓舒籍篤定了潘浩他們的目的,他的臉色驟然冰冷,小聲警告潘浩,再不讓開就不再心慈手軟了。
“得,看來舒老板是真累了。那成,酒呢,咱就改天再喝。舒老板,您慢走,早點休息。”
潘浩嬉皮笑臉的閃身讓開了路,就在這時,一道肥胖的黑影突然躥進了不遠處舒籍的房間裡。
緊接著,舒籍就看到那個黑影背著關羽娣跑下了樓。
他趕忙拔腿追到了車前,卻不想又被張俊軒借口問路叫住了兩個特警。
無奈之下,舒籍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張俊軒他們救出了關羽娣,揚長而去。
隨後他們所有人就合兵一處,潘浩正想要打電話問問嶽杏林下一步該怎麼辦,張俊軒再一次毫無征兆的開口。
“鬼域十八門的聖域裡有一條地下河,陶子……陶多餘現在就在那裡。”
於是眾人在張俊軒的指引下,一起趕到了石洞中的地下河入口。
那塊大石頭就豁著一個大黑口子杵在原地,眾人圍著大石頭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
張俊軒走了過來,指指關羽娣說道,她雖然名義上是滇南楚門的掌門人,但真正的出身卻是關外關家,正兒八經的是薩滿巫術的嫡係傳人。
隻要她念動薩滿咒語施法,眾人就會被傳送到地下河道之中。
所有人對張俊軒的話自然是不敢相信,就連關羽娣也懵然不知,自己竟然會是進入地下河道的關鍵人物。
張俊軒也不辯解,默默的站在了最前邊。
“試試不就知道了,要出事兒也是哥們兒先死。不願下去的就留在這裡等著一會兒被舒籍攆過來抓住唄,隻要你們覺著自己個兒的骨頭夠硬就成。”
這句話算是把所有人都給擠兌住了,眾人無可奈何的排著隊站在大石頭前,關羽娣也半信半疑的念起了幼時學過的一段薩滿咒語。
下一秒鐘,眾人就集體失去了五感,在巫術通道裡亂成了一團。
隨後他們就被扔在了距離我不遠的河岸邊,眾人驚慌失措的剛爬起身來,緊接著就看到了頂著個黑蛟腦袋的我。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了一通亂戰。
正在我逐漸占據了上風,漸漸打的眾人沒有還手之力,眼看著就要團滅的關鍵時刻……
又是張俊軒,從那若蘭手中一把搶過法器,一通熟練的操作閃瞎了所有人的狗眼,竟真的把我給製服了。
隨後我就被眾人救了回來,送到這裡養傷。
經過幾個小時的恢複,我也恰好在潘浩預測的中午頭兒醒了過來。
“你……是怎麼會用那些鎮龍法器的?”
我驚愕的看著張俊軒,他苦笑了一聲。
“還不都是我那便宜老爹教的?哥們兒都已經練了三十多年了,就是為了能在葬龍之地裡……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