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海撈針,這都算往小了說了。
畢竟那根失去的針隻會靜靜的在原地等待命運,而不是像任詩雨一樣,三番五次的跟我捉迷藏。
所以無論老J怎麼對我,那都是我活該。
誰讓我閒著沒事兒提出個要求,還用撂挑子來威脅他的。
現在好了,正如我所願。
我已經不再是解密者行動小組的成員,但擺在我麵前的路……
依然還是那一條,唯一的一條。
我搬起石頭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腳,但這份苦楚也隻能自己和著血淚咽進肚子裡,怨不得任何人。
“她……很安全。”
舒籍的這句話讓我頓時就忘記了所有疼痛,我死命的掙脫了齊祺的手,翻了半邊身子驚喜的瞪大眼睛看著舒籍。
“真的?”
“哼,本……舒某此生從不說謊,但凡是說出口的,你就不必再多問真假了。”
“哎哎哎,我相信你相信你。”
我急不可耐的點頭,在那一瞬間,一股酸楚湮沒了我的鼻子尖兒。
這句話,可能是比任何東西都管用的神丹妙藥。
我一瞬間就把傷勢全都忘在了腦後,像條搖頭晃尾的狗一樣趴在舒籍麵前傻樂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問道。
“那她現在在哪裡?我可以跟她……”
“不知道,不可以。”
舒籍立馬就打斷了我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潑開,我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
“你……真不知道她的下落?”
“我說過了,我此生不會說謊。”
“……不可能!”
我暴怒的坐起了身子,此時才突然感覺到劇痛正在蔓延到我的渾身上下,重新裂開的傷口正汩汩的從繃帶裡冒出鮮血。
“那封國際郵件是你幫她偽造的,而且我還在夢……總之你怎麼可能沒見過她!不然那些
我把在“夢裡見到你死死的盯著她”這句話強行咽回了肚子裡,朝著舒籍憤怒的大吼,舒籍淡淡的笑了一聲。
“郵寄的具體
“你……先把偽造好的信件寄到了東南亞,然後再由那邊的內應來寄給我?”
“哈,舒某隻管造贗,可沒什麼義務大費周章,再從東南亞把東西寄給你。我這個人很有原則,收多少錢,就乾多少事兒。委托我造贗之人,可沒開出足以讓舒某動心的價碼。隻不過看在她父親是舒某故人的麵子上,半賣半送,做個不太值錢的人情罷了。”
“誰?委托你造贗的人……是誰?!”
“這個……嗯,告訴你也無妨。江南蘇家的閨女,舒某看到你曾經跟她一起出現在大柵欄好多次,算是你的老相識了吧。”
“蘇……蘇眉?!”
“她的名字我倒是沒問,不過她拿出了當年我和她父親互贈的信物,舒某這才答應幫了這個忙。她大概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麵如白紙,說話輕柔,帶著一口很濃重的江南口音。”
我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突然腦子裡一閃,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四下摸索著。
“陶師叔,你就彆再亂動了!再不趕緊包紮傷口,你就……哇!”
齊祺又大哭了起來,我隻能任由她扶著我重新躺好,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問道。
“那你怎麼知道詩雨現在很安全?”
“蘇家小丫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