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怪我好吧,沒把話說明白了。你就說,那點心是蔣亮,她姐夫蔣亮托你帶過來的,如果她沒在,你就把點心拿走了。”【。3。】,
“……蔣亮?哦,記住了。那……你想讓她跟她姐夫說什麼?”
“說……也不用刻意去問她,她說了什麼,每個字你都記清楚了,回頭咱倆再通電話的時候,你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就行。”
“嗯,每個字啊。唉,我這腦子那麼笨,哪兒能記的清楚,不如你直接給她打電話,你們倆私下聊,那多好。”
寧珂還故意把“私下”這倆字咬的很重,這次輪到我急的快哭了。
“她要是肯接我電話,我就不用……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她吧,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但她知道一些對我很重要的消息,所以我才拜托你……”
“好啦,逗你玩兒的。哈,難得,平時牙尖嘴利的陶大掌門,也有猴急到話都說不利索的時候。”
總算是解釋明白了這個難纏的問題,我又跟寧珂煲起了電話粥。
我自然是有借口的,現在我的兩隻手都打著繃帶石膏,隻要寧珂不主動結束,我就沒法掛電話。
但我卻十分享受這浪費時光的奢侈時刻,在這種內憂外患,隨時都有可能兩眼一閉再也睜不開的危險環境下……
似乎也隻有寧珂,可以讓我疲累不堪的身心得到快速治愈了吧。
直到齊祺吃飽喝足,抹著油光光的嘴巴推門進屋,我這才依依不舍的讓齊祺幫我掛了電話。
她拿起我已經燙手的手機去充電,我因為失血過多,又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早就快要撐不住睡著了。
此時掛掉了電話,我幾乎是一秒鐘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還沒等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一陣誘人的香味兒搶先鑽進了我的鼻孔眼兒裡。
我的肚子頓時就狂叫了起來,趕緊睜開眼睛一看,阿娜爾正坐在我床邊上,低頭啃著一根烤的油光錚亮的羊腿。
“唔……耶日木,你醒了啊?”
阿娜爾含混不清的問了我一句,見我的眼珠子一直都死盯在她手裡的美食上,就很大方的把她啃了一半的羊腿遞到我嘴邊。
我剛想張嘴咬一口,齊祺就衝過來劈手搶走了羊腿,狠狠的瞪了阿娜爾一眼。
“他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那他能吃什麼?”
“暫時就隻能吃流食。”
“切,矯情,一點都不像我們大漠裡的狼王。”
見我醒來,床邊呼呼啦啦的圍過來一大群人。
“雄主,醒了啊?來來來,趕緊補補身子,這個給你。”
頭頂的燈光被十幾張臉遮的嚴嚴實實,我眼前一片黑影,也看不清楚都是誰。
隻不過從他們送到我嘴邊的食物上判斷,有頓頓離不開肉的蔡心心,嗜酒如命的餘獨腿,還有酷愛臭豆腐的畢老師。
當然,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都被齊祺給轟走了,最後還是杜美人兒端來了一碗自己熬製的粥,喂我吃了下去。
其餘那些人亂哄哄的擠在病房裡,也不管我的感受,喪心病狂的大嚼著手裡的食物。
我隻能死死的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們,喧鬨了好一會兒,屋子裡慢慢的靜了下來。
“各位,聽我說幾句。”
關羽娣的聲音從人群裡傳來,我奇怪的睜開眼睛,卻一眼就看見關羽娣坐在飲水機上,一隻腳還踩著床幫,一副女版座山雕的做派。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詫異的問道,“上邊不是已經把我給開除了,不許解密者行動小組的任何人跟我接觸嗎?你趕緊回去吧,免得老J一旦知道了……”
“我回哪兒去,我……也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