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爾的語氣頓了頓,院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幾十雙眼睛都緊盯在她臉上,等待著她開口。
“所以,我跟耶日木的婚禮隻是為自己和聖教討要一個名分,當然不會真的強求她去跟自己的妻子離婚。他既然是聖教的頭人,我自然也會愛惜他的名譽,所以這個事情不會在我口中說給第三個人知道。就當是我們擺了幾桌酒宴請大家吃頓飯吧,之後我就會返回大漠,不會死纏爛打的留在他身邊。”
眾人沉默了片刻,臉上的表情略有緩和。
或許是大家都認可了阿娜爾主動讓步的態度,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明白,阿娜爾這麼做,沒什麼錯。
錯就錯在當年老頭人和華神農那句無聊的約定上,哦對了,還有我乾爹吳桐。
鬼知道那個老東西到底是跟我有多大仇恨,竟然在幾十年前就把我給算計了個明明白白。
從我出生到來到中州,再直到現在,幾乎所踩的每一個坑,都有吳桐的影子在一旁桀桀陰笑。
我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齒,等我有空了一定要去趟寶瓶山,把他的骨灰摳出來問個明白。
杜美人兒遲疑了片刻,可能是還有點兒不太相信阿娜爾的話,咬了咬嘴唇低聲嘀咕了一句。
“誰知道你倆辦完婚禮後會發生什麼事兒,保不齊還真死皮賴臉的不想走了呢。”
阿娜爾笑了笑,朝杜美人兒走近了兩步。
“杜姐姐是江南一帶出了名的美人兒,一些故事也被當做傳奇廣為流傳。本公主雖然身居大漠,倒也聽說過不少關於杜姐姐和沈大哥之間的趣事。要是本公主沒記錯的話,杜姐姐幾年前是逃婚而離開了秦淮,沈大哥呢,也不滿意家中的婚事安排,獨自外出經營生意,這才跟杜姐姐相知相識,互相傾慕。”
杜美人兒的臉色一僵,站在她身邊的沈紫毫也尷尬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有點兒不太自然。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阿娜爾怎麼把這事兒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說出來了呢。
杜美人兒出身於秦淮春香樓,之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想必列位看官早已猜到了。
而沈紫毫雖然是湖州點墨堂的少東家,出身高貴,但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辜負過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是沈紫毫家中給他定下的親事,女方自是非常滿意,但沈紫毫卻不願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
他借口拓展家族業務,隻身跑到了秦淮,隨後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口頭拒絕了這門婚事。
那位女子因此遭受了極大的心理打擊,一病不起,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直到現在,沈紫毫也沒有勇氣回老家去跟那位女子當麵致歉,也因此而背負了負心漢的罪名。
這些事兒都是梁多多閒聊的時候告訴我的,因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經曆,所以我平時在沈紫毫和杜美人兒麵前假裝不知道,隻字不提。
但阿娜爾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這些八卦消息,要是當眾說出來,肯定會讓沈紫毫和杜美人兒顏麵掃地。
我剛想要開口阻止阿娜爾繼續說下去,她卻微微一笑,對杜美人兒豎了個大拇指。
“杜姐姐敢打破世俗舊禮,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讓我十分佩服,所以也想成為像杜姐姐一樣的奇女子。隻是呢,耶日木他心有所屬,隻怕我就沒有……杜姐姐的這種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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