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青禾也說過了,她說最好就是鬨到法院去。”
“……啥?!”
“沒錯啊,青禾就是這麼讓我轉告你的。”
寧珂篤定的點頭,繼續說道。
“有人想要快速繼承張家的巨額家產,咱就偏偏讓他沒法如意了。鬨到法院去,先立案再取證再開庭,中間還夾雜著張家被滅門的刑事案件審理耽誤掉的時間,沒個一兩年工夫,那些產業誰都彆想順順當當的拿到手。以那家和秦家的實力,這麼久要是還控製不了個青竹台,是不是也太膿包了?”
“我……我靠!”
我狠狠的一拍巴掌,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家夥,原來郭永喆急著找我商量財產分割的事兒,就是想迅速弄到一筆資金,盤活青竹台的運營經費!我剛才腦子一下子亂了,怎麼就沒想起來這檔子事兒呢!不是,你說的這些話……真的都是青禾讓你轉告我的?她……她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
“可不就是青禾說的嘛,我腦子這麼笨,哪裡能想到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寧珂噘著嘴嘟囔道,我趕緊笑了笑。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挺奇怪的,青禾從來沒跟張家人接觸過,所以她也不應該這麼清楚郭永喆的想法才對。可她怎麼突然就能清楚這件事兒裡的貓兒膩呢?難道說……她身邊有個很熟悉郭永喆……甚至是熟悉張家,熟悉我的人?!”
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低著頭冥思苦想了起來。
寧珂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答案,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沒有打擾我的思緒。
屋子裡很靜,隻有掛鐘“哢嗒哢嗒”的秒針轉動聲和窗外的知了“熱啊熱啊”聲嘶力竭的鳴叫。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掛鐘“當”的一聲敲了個半點,我才從飄蕩在屋子裡的回聲中醒過了神兒。
可惜的是,我還是沒想明白,顧青禾到底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這些消息,所以也推測不出她身邊到底有沒有一個類似於嶽杏林梁多多之類的超級智囊。
不過我卻捋順了接下來的行動思路,既然郭永喆眼下急需要用錢,那他絕對就是害死張家三口的第一嫌疑人。
或許是他開口問家裡要過錢,但被張義天,還有他父母給拒絕了。
因為張義天是青竹台的元老級人物,對老居士忠心耿耿。
在他的潛意識裡,青竹台一定要交還到花姐手中,才算是名正言順。
即便郭永喆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親孫子,但也不能去篡居青竹居士的寶座。
這在張義天的眼中,是大逆不道的叛徒行徑。
眼看著這條路走不通,郭永喆就起了歹心,害死了張家的所有人,然後假惺惺的跑來跟我商議財產分割的事宜,就是想要利用我的心軟,主動放棄繼承權。
如果有可能的話,順便連著顧青禾也一起被我說服簽字放棄,那張家的巨額家產,就都歸郭永喆一個人隨意支配了。
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牢牢的掌控住青竹台,即便花姐有了那若蘭的支持,也不過隻是資金雄厚而已。
可各個部門的人員都掌握在郭永喆操控下,想要重新奪回去,可以說是千難萬難。
所以,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哎,話說都這麼多天了,那婚禮現場,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笑著問寧珂,她得意的揚了揚頭。
“包你滿意!隻不過……多餘,你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還有心思問這個?婚禮不應該要推遲到外公他們的後事兒辦完再考慮嗎?”
我搖了搖頭,慢慢的站起身來。
“不,哪兒能白費了你一番心血呢。婚禮……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