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遞給他倆,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這些照片隻能在這裡看,不能帶走。還有,這件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千萬彆給提供信息的人招惹麻煩。”
關羽娣和施然點頭答應,接過照片研究了好一會兒,對視了一眼。
“錯不了,這是黑巫之術,湘西、苗疆和滇南都有會這類巫術的巫師。隻不過……”
關羽娣微微一停頓,皺著眉搖了搖頭。
“黑巫之術太過於陰邪,就連我們修習巫術的人也輕易不會去使用,怕被反噬之力害死。這人到底跟張前輩一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用出了這麼狠辣的手段?”
“黑……巫?”
我不解的問道,施然在一旁接上了話頭。
“我們修習巫術呢巫師,分黑白兩道,從西南一帶到東南亞巫術盛行呢地區,基本都是這種情況。就比方說暹羅呢法師,有白衣阿讚,還有黑衣阿讚。區彆麼,就是白法巫師使用呢法器稍微正常一點,但效果一般的些;黑法巫師呢法術效果就更厲害了好些,但使用呢法器就有點嚇人,一旦失敗,反噬之力也更凶了很多。”
聽了施然的話,我一下子想起來一個人,呂宋降頭師敏乃。
“那種用人頭骨做法器的降頭師,叫什麼……哦,域耶,那種是屬於白法的還是黑法的?”
施然笑了笑,把照片疊好推回到我麵前。
“降頭術麼就屬於是最邪門呢法術了,所以降頭師全都是黑法巫術一類。我挨關掌門這種,是用蠱蟲、蠱粉這些普通法器作為施法材料,是白法巫師。”
我把照片拿起來還給山貓,心裡嘀咕了一句。
在我看來,他們的巫術就已經夠邪門的了,這竟然還說是用的普通施法材料。
看來黑法巫師比我想象的還要陰毒百倍,真是防不勝防。
“那你們能看出這是誰下的手嗎?”
我問關羽娣和施然,他倆一起搖了搖頭。
“具體是誰,看不出來。有個挺奇怪的事兒,我們倆都暫時沒想通。”
“嗯?什麼事兒?”
關羽娣沉默了片刻,露出了一臉疑惑的神色。
“按理說,黑巫之術陰狠霸道,一旦巫術施加到被害者身上,絕不可能隻造成這點兒傷害……哦,師弟,你彆多心,我隻是想說,這個使用黑巫之術的人,要麼是道行很淺,要麼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施法的威力不足。”
“不是噶,你說呢這個不對。”
施然立馬就搖頭說道,“黑巫之術需要極深呢巫術道行做基礎,哪點會有法力淺薄這種說法。再說了,受了重傷呢巫師也絕對不可能冒險施法,張義天又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呢普通人,一旦巫術反噬回克,他還要不要命了?”
可能是施然說的很有道理,關羽娣也沒開口反駁,隻是低著頭冥思苦想。
我咬了咬牙,聲音有點兒顫抖。
“那你們能看出來,這具體是屬於哪種巫術嗎?是不是……降頭術?”
“肯定不是降頭術,但不是本土巫術。”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篤定回答,我見就連兩個修習了半輩子的巫術高手也摸不著什麼門道,隻能無奈的跟他們道了謝,送他們離開了四合院。
我回到屋子裡,坐在沙發裡陷入了沉思。
黑巫之術,而且還不是本土巫師所使用的。
法力沒有想象中的霸道,但又足以致命。
我唯一認識的國外巫師,就是敏乃,但他是個降頭師,不可能用其他的巫術殺死道法深湛的張義天。
那這個凶手……
會是誰呢?
“彆瞎琢磨了,那兩個半吊子巫師……說的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