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哭不出來就不哭了,也省的我勸你節哀了。”
我拍了拍張俊軒的肩膀,心中哀歎。
其實我跟他是一樣的感受,三位死者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血緣關係最近的幾個人。
我也很想為他們的離去痛哭哀悼,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隻有對郭永喆和那個施展黑巫之術的人的仇恨,卻沒有多大的哀傷。
這或許就是常年遠離親情環境而導致的冷漠人格吧,我在親手抓捕自己母親的時候都沒有太多的不舍,更何況現在逝去的,隻是我的外公,還有舅舅和舅媽呢。
潘浩辦事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靠譜,他很快就看中了一塊不錯的墳地,打電話讓我過去看看,我也懶的走動。
“算了,齁老遠的,你來接我都懶的動彈。要不你發幾張照片,我大概看一眼就得了。”
“嘿,我說小師叔,你這是讓新嬸子把你腦子給啃了半拉去是吧?乾咱一行的有在墳地裡拍照這規矩嗎?”
“呃……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就算了,你摸金潘家能看上的地方,會差到哪兒去。隻是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接回來,下葬的日子現在還定不下來,先買下來吧。多少錢,我轉給你。”
“切,又跟我談錢,什麼毛病。沒彆的事兒了吧?掛了。”
潘浩就是這麼個性格,跟那若蘭截然相反。
雖然倆人都很有錢,但潘浩是甭管我花他多少錢,都跟喝口涼水似的毫不在意。
而那若蘭呢,我花他一毛錢,比活剮他三斤肉還疼。
終於在我婚禮的頭一天晚上,郭永喆總算是打來了電話,聲音顯的很疲憊。
“表弟啊,真對不起,這幾天忙的我腳打後腦勺,天天去警局問話做筆錄,今晚能讓我回家,都跟開了多大恩一樣。”
我聽著手機裡那副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強壓著心裡的怒火,繼續演戲。
“哦,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再說了,去世的也都是你的親人,這罪也該你遭,沒啥好抱怨的。”
“呃……對對,表弟說的對。哎對了,我前幾天跟你說那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恨的咬牙切齒,還是繼續裝傻問道。
“什麼事兒?”
“哎,你怎麼又忘了?就是關於財產分配的方案,你可是答應我好好考慮的,怎麼又……”
“嗨,這事兒啊,我跟青禾商量過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
郭永喆緊張的嗓音都顫抖了起來,我陰笑了一聲,咂了咂嘴。
“按理說吧,我也不是張家財產的法定繼承人,說了也白說。青禾的意思呢,她現在沒在中州,也沒法當麵找你簽字,不行就緩緩吧,等她回來再說。”
“不是……她她她在哪兒呢?”
郭永喆急赤白臉的問道,我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
“我哪兒知道去,這丫頭,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兒,眼瞅著我這就要結婚了,她連影都不見。哎對了,正好通知你一聲,明兒中午婚禮,你可得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