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寧珂回答,我就匆匆的掛掉了電話,抓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我能明顯感受的到,黑龍蠱正在慢慢的蘇醒。
這幾天以來,哪怕是我再怎麼努力去刻意控製自己的情緒,可還是忍不住會想起寧珂,而且頻率越來越高。
可以說,她已經在逐漸占滿我的心臟了。
再不及時找到金鳳蠱的真正宿主,儘快破解掉龍鳳蠱,我恐怕真的會……
陷入對她的瘋狂愛戀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可能阿娜爾也不習慣老老實實的坐幾個小時化妝吧,才過了一個來鐘頭,我就聽到了隔壁東屋房門打開,阿娜爾和杜美人兒嬉笑著走出了房間。
“新郎官,我們就先去酒店等著了,一會兒你過去接親,走個過場,可千萬彆耽擱了時間!對了,記得帶足了紅包,不然我們可不給你開門!”
杜美人兒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女人脆生生的笑了起來。
我無奈的答應了一聲,阿娜爾她們先行離開了四合院,不多時,那若蘭和潘浩就趕了過來。
“小師叔,大喜大喜!喲,您這兒什麼都沒準備啊?沒有紅包也就算了,喜煙喜糖什麼的你總得管飽吧?”
潘浩扯著嗓門對我抱拳,我笑著踹了他一腳。
眾人調侃了我幾句,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就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門外停著一長溜豪車,打頭的是一輛白色的幻影,車頭安放著一簇鮮花,中間站著兩個小人偶,打扮成了新郎新娘的樣子。
中間的車輛五花八門,但極儘豪奢,目測就沒有低於百萬級彆的。
末尾的那輛車也是白色的,距離太遠,我沒看清楚是輛什麼車,但看那穩健的底盤和舒暢的流線,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
這一頭一尾兩輛白車,寓意是“白頭到老”。
要是擱在我和任詩雨結婚的當天,這個彩頭自然會讓我非常高興。
但此時我卻暗暗在心中歎了口氣,不由得想起了頭婚時候的尷尬場景。
頭一天晚上,顏柳要抓走任詩雨給她兒子當藥引子,嚇的我們四個人蜷縮在任家的客廳裡瞪著眼珠子熬了一整宿。
幸好我乾爹吳桐及時趕到,趕走了顏柳,這才避免了紅事兒辦成白事兒的慘劇。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任詩雨還有任天翔馬蘭就匆匆的擠在同一輛車裡趕到了酒店,不光是正常流程都免了,就連個車隊也沒安排。
所以我和任詩雨現在分離了這麼久都沒能再次重逢,會不會是……
跟沒有“白頭到老”的車隊有關係?
我自己都被自己這一通胡思亂想給氣笑了,打開頭車後排車門,卻看見顏安早就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坐在副駕駛上了。
“顏哥哥,今兒可就麻煩你了。”
我跟顏安打了個招呼,他笑了笑。
“多餘弟弟對這種事兒輕車熟路,本來也用不著我這個外行人幫襯。隻不過吧,做戲得做全套,少了伴郎可不成規矩。本來小浩嚷嚷著要給你當伴郎的,可不巧他已經結婚了,所以就隻能臨時拉來我這老光棍兒,被迫吃你和新弟妹的狗糧了。”
司機都忍不住樂了起來,我尷尬的臉上都快掉下粉來了。
八點零八分,隨著潘浩那輛充當攝像車的騷粉色SUV一聲長喇叭,車隊依次啟動,浩浩蕩蕩的朝著酒店緩緩駛去。
電子鞭炮的聲音清脆震耳,我手捧著一束潔白的鮮花,看著車窗外慢慢倒退的景色,忍不住心中一痛。
詩雨,我……
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