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我,連同著無辜的她倆,也會被蠱蟲撕碎心臟,一命嗚呼。
我禁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冷戰,汗水把嶄新的襯衫洇濕了一大片。
電梯停下,我和顏安走了出去。
走廊上早已四處都貼滿了紅色的“囍”字,阿娜爾住的那個房間門口懸掛著兩個碩大的紅燈籠,還有一簇一簇五顏六色的氣球。
走到房間門口,發現房門緊閉,我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看向顏安。
“顏哥哥,你的活兒來了。”
顏安似乎早有準備,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就如一尊鐵塔似的,擋的我眼前都發黑了。
“咳咳!裡邊的人聽著……不是,裡邊的新娘子,還有各位美女們,咱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麻煩開一下門。”
裡邊傳來了幾聲嬉笑,緊接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喲,外邊是誰啊,怎麼空口白牙的就說要來接新娘子呢?我們可不知道這事兒。”
“呃,我叫顏安,中州人氏……不是,咱彆鬨,新郎官陶多餘來接新娘子阿娜爾,麻煩開門。”
“哈哈哈哈……哦,原來是咱姑爺來了啊。哎呀,你看看我,把房門鑰匙放哪兒去了?這記性,真是該打。我說新郎官,咱這門是聲控的,你唱首歌吧,唱好了,門就自己開了。”
連我都被逗笑了起來,這種時候哪怕是再尷尬,也不能掃了眾人的興致。
我隻好荒腔走板的唱了幾句歌,惹的屋裡哄笑連天。
門輕輕一響,打開了一條縫兒,我趕緊推了一把,卻沒有推開。
“哎?這誰家的新郎官啊,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咱這道門兒啊,可不是用手推的,那得用……”
門裡齊聲叫了起來,“紅包敲門,喜氣盈門!”
我可什麼都沒準備,無奈的回頭看著顏安。
他顯的比我還緊張,抖手抖腳的從衣兜裡掏出一大摞紅包塞到我手裡。
我倒是見過這種場麵,知道紅包不能一次性全給裡邊的人,不然她們要是繼續刁難,我可就再也沒有“敲門磚”了。
我就這樣一次塞兩三個紅包進去,每次嘴上都說著“沒了沒了,就帶了這麼多”。
連著塞了十來次,直到我手上的紅包真的快用完了,我悄悄的回頭對顏安使了個眼色。
“哐!!!”
趁著門縫兒再次打開的時候,顏安和身就撲向了房門。
他這足有二百多斤的體重一下子就把門給撞開了,我趕緊閃身進了屋,卻看見一個淡黃色卷發的年輕姑娘被撞倒在地上,捂著高翹的鼻子,眼淚汪汪的。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沒事兒吧?”
顏安趕忙把那姑娘扶起來,一通柔聲細語的道歉,還一把奪走了剛才我沒發完的三四個紅包,一股腦的全塞在了那姑娘手中。
“哎喲喂,小娜仁,你瞧瞧你瞧瞧,彆人過來隻是搶了個紅包,你倒好,搶著個大小夥子!”
眾人都笑著圍過來嘻嘻哈哈的打趣他倆,我看那姑娘有點兒眼熟,似乎是在西北大漠的那段時間,在鬼域十八門的總部中見過她。
我隱約記得,這個叫做“娜仁”的姑娘好像是教中某個地位很高的長老的孫女,可能是她跟阿娜爾的關係比較好,年齡也相仿,就被哈爾德一起帶了過來,成了伴娘團中的一員了吧。
顏安從兜裡掏出一塊手絹,細心的給娜仁擦拭著鼻翼和嘴角。
我看著倆人那不太對勁兒的眼光,禁不住微微一愣。
這是……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