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非家距離不遠,開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杭頌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就把車子開進小區的停車場。
一進楚念非的家裡,所有人都看著黎初。
“怎麼樣,我家哪裡出問題了?”
黎初說:“客廳餐廳和廚房都沒問題,問題出在你房間。”
她不用人帶路,跟著黴氣走進楚念非的臥室,停在他的書架前。
三人跟在她身後走進房間。
黎初拿起書架上的一個不倒翁:“黴氣來自這裡。”
楚念非愣了一下:“這是不久前我大學的一個學姐送的禮物,對了,就是收到這個不倒翁沒多久,我就撞車了。”
杭頌摸著下巴沉思:“非啊,一定是你得罪了學姐,學姐要害你。”
楚念非:“不可能。”
黎初也說:“應該不可能,不倒翁上的黴氣很淡,應該也是從彆的東西身上沾染的。”
楚念非忙問:“有辦法解決嗎?”
“簡單,擦乾淨就行。”
黎初抽出一條手帕,把不倒翁來回擦了幾遍,然後重新放回書架上。
“黴氣已經被我擦乾淨了。”
楚念非眼睛睜得比銅鈴大,仔細盯著不倒翁,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
不過他既然一開始相信黎初,現在也不會質疑。
“黎秘書,你的手帕是神器嗎?”
黎初把手帕展示給他看:“神器算不上,不過對付小小的黴氣不在話下。”
賀承影原本靠在門邊,突然走過來,死死盯著黎初的手帕。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你的手帕哪裡來了?”
黎初說:“出自玄門靈獸穀,靈蠶十年吐一次絲,這條手帕就是用靈蠶絲織成的。”
她把手帕遞到賀承影麵前:“你看,這上麵的圖案就是靈獸穀的標誌。”
賀承影盯著手帕上的標誌,良久,他才壓下喉間的酸澀,移開目光。
“杭頌,事情辦完了,走了。”
四人聚餐因為楚念非的傷勢暫時擱置。
小區外就是地鐵站,黎初向兩位老板揮一揮手,飛奔進地鐵站,不帶走一片雲彩。
賀承影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
杭頌開著車,快速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麼多年兄弟,你有點風吹草動我就能知道,說吧,從剛才起你的情緒突然低落,為什麼?”
賀承影說:“黎初的那條手帕,溫心語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杭頌沉默了一陣,直到車子停在賀承影私人公寓樓下,他才開口。
“承影,溫心語已經死了三年,你要學會放下,如果遇到一點和她有關的事,你就耿耿於懷,你後半生會過得很辛苦。”
賀承影靠在椅背上:“杭頌,我這三年裡,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選擇出國,我應該留在國內,我應該向她表白,如果……”
“沒有如果。”杭頌沉著聲打斷他。…。。
“現實就是,溫心語遇害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賀承影,你要接受現實。”
賀承影絕望地呼出一口氣,他嘶啞著聲音和杭頌道彆,開門下車。
黎初回到家,水果店已經關門,夏青梧三人擠在廚房裡。
“你們做什麼好吃的?”黎初換了居家服,踩著拖鞋跑到廚房。
秋聽雨手上捧著一條粽子:“姐,你最愛吃的紫薯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