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早早勇敢一些,或許會衝上去向對方詢問,就像表達對新同學的關心一樣,“你腿怎麼了?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但是不可能,從前,現在,以後,陸早早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依照對謝洄年僅有但正確的理解,他也無需對方這樣拙劣又不加掩飾的關心,完全是無用功,最多隻會收獲一句謝謝,不用了。
學校廣播已經在要求大家儘快趕到操場集合,陸早早不再多想,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越過眼前人,奔向操場去了。
站在原地頓了兩三秒,謝洄年終於抬起頭,在嘈雜的廣播聲響中,看見少女飛奔的、沒有回頭的背影。
升完旗回來,李簡安已經恢複得差不多,麵色紅潤了些,人群接二連三地往教室進入,陸早早下意識地抬頭望。
謝洄之依舊走在人群最後麵,無需特意尋找,憑借這副長相和氣質,也能在擁擠的人群裡一眼窺見他。
走得不算快,但步伐穩健,看不出任何問題,受過任何傷,陸早早甚至格外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晃眼看錯了。
但好在謝洄年隻是轉到這個班級裡了而已,跟她沒有什麼交集,更確切一點地說,謝洄年跟所有人的交集都不算多,沉默寡言,偶爾也會請假,一請就是好幾天。
到國慶放假的那天,謝洄年已經連續四天沒來上過學。
學校到處插滿了國旗,又貼上了一些愛國標語,門前還用盆栽擺了巨大的慶祝標語。
下午最後一節課,大概率都沒什麼人在認真聽講了。劉青鬆在下課前十分鐘跑過來發布了一些林林總總的作業,國慶七天假,叮囑學生不要瘋玩,注意安全,記得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