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使。
寧燭蒙住腦袋的被子動了動，探出眼睛來：“謝謝。”
白澤揚著下巴，傲慢地哼了一聲。
寧燭：“我謝的是星神卡，不是你。”
白澤：“我……”
“你隻是卡靈，不是星神卡！”
“你……”
“如果是你幫了我，你會說‘要不是我的話，你救得了你父親’！”
白澤被噎住了。
寧燭心裡痛快多了，她看看手中卡片再看看白胖貓貓，又道：“再說了，我也幫過你。”她指的是趕走流浪狗。
白澤立刻道：“我會怕一條野狗？！”
寧燭：“那你怎麼不跑？”
白澤：“我是卡靈，卡片在哪兒我在哪兒。”
寧燭：“那不就得了，如果我沒趕走流浪狗，你會被它叼走吧！”
白澤又又被噎住了，它頓了半晌，咬牙道：“伶牙俐齒！”
寧燭道：“我隻是就事論事。”
白澤：“……”
罷了罷了，一個年齡隻有兩位數的黃毛丫頭，它和她較什麼真！
白澤輕咳了一聲，道：“總之，你被星神卡認主了。”
寧燭見它好好說話了，也認真看向它，問道：“什麼是星神卡？”
白澤又想翻白眼，再想到這女孩的臭脾氣，強忍著道：“史上最厲害的神卡?，沒有之一。”
“聽不懂。”寧燭坐了起來，她頭發天生蓬鬆，又在被子裡拱了拱，這會兒更是亂成雞窩頭了，再配上那茫然的小表情，倒是有了符合年紀的懵懂可愛。
白澤心情好了些，更有耐心了，道：“這世上有一群人，專門製作各種卡片以及使用他們，他們有三個派係，分彆是華夏大陸的靈卡師，歐洲大陸的秘卡師和美洲大陸的幻卡師……”
貓貓的聲音蒼老但清晰，寧燭神態專注，像個乖乖聽講的好學生。
這無疑取悅了白澤，它說得更細致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卡師的……首先得有強大的感知力，比如你能看到我，但你的父親是看不到的……當然很多卡師也未必看得到我，要知道卡靈是很稀有的存在，而我又是最強大的一個……”
白澤越說越得意，眼看著就要先吹噓自己八百字。
寧燭捕捉到了重點：“流浪狗的感知力很強嗎？”很明顯，狗狗也看到它了，還想吃了它。
白澤沒好氣道：“那野狗隻是看到了卡片！”
寧燭懂了。
雪白卡片像個冰冰涼涼的糕點，狗狗估計是想去舔一口。
白澤不想提自己差點被野狗欺負的糗事，趕緊轉移話題：“僅僅是感知到也不行，星神卡不是誰都能持有的，你先是觸發了【預見未來】，而後又觸發了【因果重塑】，才會被星神卡認主。”
寧燭回憶著自己的那段經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預見未來……因果重塑嗎……”
她抬頭看向白澤，問道：“我為什麼能觸發？”
白澤忍不住了，給她一個白眼道：“我怎麼會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
“我隻是卡靈，我如果知道的話，我就是星神卡主了！”
寧燭提出了靈魂一問：“那你這卡靈有什麼用？”
白澤：“……”
眼看白胖貓貓炸毛。
寧燭也意識到自己戳人肺管子了，趕緊順毛道：“咳，存在即合理，你肯定是很有用的。”
白澤並沒有被安慰到，它擺著貓貓臭臉，道：“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寧燭：“能！你說！”
白澤也懶得飛了，翅膀扇得很累好吧。
它啪嘰一下落在柔軟舒服的床榻上，懶洋洋舒展著身體道：“總之你感知力很強，信念堅定，為救家人觸發了星神卡的技能……嗯，其實隻要觸發一次，就算被認主了，觸發兩次是你天賦異稟。”
白澤這麼說著，寧燭卻沒什麼實感。
怎麼就天賦異稟了？
她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似乎就是運氣好，意外撿到這張卡片，預見了未來，避免了爸爸的車禍危機。
寧燭又問道：“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卡師？”
白澤忍不住嘴欠道：“那是你無知。”
寧燭：“……”
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把撈起白貓，對著它毛茸茸的腦袋就是一通揉搓。
白澤大驚失色：“你你你……大膽！無禮！”
寧燭隻覺手感絲滑，甚至還揪了揪它的小耳朵。
白澤尖叫：“放、放……”
它本來想說放肆，最後不得不向邪惡勢力屈服，道，“放手啊啊啊！”
寧燭心情大好，覺得自己沒必要一隻傲嬌貓咪計較，於是心平氣和道：“好啦，繼續講一講卡師是怎麼回事吧。”
白澤從她的魔爪掙脫，拚命梳理著淩亂的毛發，聲音都氣得哆嗦了：“三大派係有三個對應學院，華夏區域的是靈卡學院，你肯定符合入學標準，自己去了解吧！”
它不想理她了。
這人類的感知力到底有多強，居然能真真正正碰到它！
它這乾乾淨淨不染塵埃的毛發啊啊啊……
洗不白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而後是寧泉仁的聲音：“小燭，你醒了嗎，爸爸媽媽可以進來嗎？”
寧燭心一緊，兜頭把白澤給罩住，道：“我醒了！”
白澤大叫：“他們看不到我！”
寧燭：“……哦對，我忘了。”但也來不及掀開被子了，寧泉仁和苗雲已經走了進來。
寧燭敏銳的察覺到，媽媽反而更加心事重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