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這窗,得名四季窗”,這句話音剛落,林知許便突然覺得腦袋空空,一時之間不知改講些什麼。
完了,她突然忘詞了,怎麼辦?
因而廬舍內的聲音,也瞬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也是看著沉默的林知許,等著他她再次發話。
察覺到這氣氛不太對,講解時間的停頓過於之長的佟亦晚,也是急忙接話,道,“哦?這窗竟有這麼神奇的功效?”
“林講解員,為何這樣說?”
林知許明白,佟亦晚是在給自己解圍呢,隨即便是善意地向對方笑了笑,以示感謝。
季向南見此,在其後,又是小聲切了一句。
“看來是沒見過什麼大場麵啊,就給我們這一點點人講解,這詞就說不利索明白了?”
雖然季向南這話說得很小聲,但林知許站在離他最近的一邊,這埋汰她的話,她聽得倒是清楚極了。
但是她還在講解當中,還有溫涼姐姐時時刻刻地盯著她,她著實不能發怒。
於是,林知許也是憋著心中的一口悶氣,硬著頭皮講解臥瓢廬這個景點。
“是因為四季窗的彩色玻璃,都是由歐洲進口的套色玻璃製成的。”
“通過這些窗戶的開合,或者是各色玻璃的層級變化,我們便能看到四季交替的神奇景象。”
佟亦晚隨即就是點頭捧場,道,“原來如此!”
季向南看著好兄弟給這新人林知許捧場捧上癮的欠揍模樣,便是皺眉,“你怎麼回事?這麼上趕著給人家捧場呢?”
“你今日的目標不是夏寒霜姑娘嗎?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
“去去去!你可彆瞎說!我對寒霜姑娘的衷心,日月可鑒,天地可知啊!”
“我這不是在為兄弟你的終身大事考慮嗎?既然你不幫人家小姑娘,就隻能我出手了!”
季向南聽聞,更是無語道,“什麼終身大事?你想啥呢?”
“我和這個丫頭的關係,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就隻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其他,什麼都不是!”
佟亦晚隨即便是陰陽怪氣地向季向南哦了一聲,“嗯!是是是!什麼都不是!”
“不過現在什麼都不是,可不代表,以後也什麼都不是,不是嗎?”
季向南聽了,便是狠狠踢了佟亦晚一腳,道,“去你的!好好聽你的講解吧!彆瞎說!”
“通過單層玻璃往外看去,我們便就能看到這些假山,蓋上了一層白霜。”
“大家可以上前瞧瞧,就仿佛自己好像身處雪景之中,這在我們未曾下雪的南方,可謂是難得一見啊!”
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又說了一個語氣助詞,林知許便是急忙查看溫涼的反應,及時捂嘴,繼續糾正自己那一驚一乍的語態。
“而若有雙層玻璃的疊加,通過這些玻璃的重疊變換,就能欣賞到金秋時節,絕佳的楓葉儘飄之景。
“那些在旁,沒有被彩色玻璃覆蓋的各式漏窗,我們室內之人向外望去,便能夠觀賞到自然春色的百花盛放,夏日的綠蔭繁茂之景,可謂是妙哉妙哉!”
林知許說完,便是招呼大家去體驗一番。
“果然如此,林講解員,說得果然不錯!”佟亦晚甩著手中的扇子,鼓掌道。
聽到佟亦晚如此說,林知許吊著的心,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下。
溫涼站在旁邊看著她,可把她給緊張死了,這幾句講解詞,她那是憋著一口氣快速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