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為什麼會受傷啊?”她單純地眨眨眼,聲音溫和甜軟。
“遇到一個刺客,不小心被她傷了。”
“這麼厲害的刺客呀?”薑雲曦眼底透著欣賞,一時間,讓蕭瑾熠有些不爽。
“她也被我傷了。”他的聲音低沉冷漠,拿過薑雲曦剛剪下的山茶花,暗藏不爽。
這都能較勁?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兒,薑雲曦就感覺手臂上的傷口隱隱刺痛。
他下手也夠狠,那道傷恐怕得擦兩個月的舒痕膏才會隱去。
“殿下,彆扯我的花。”霎時,再次回過神的時候,薑雲曦乍然看見桌上多了幾片山茶花瓣。
蕭瑾熠手一抖,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這支山茶花就盛開得嬌豔,花瓣完全舒展開,跟她一般脆弱,這不,他隻是輕輕一碰,又落下了幾片花瓣。
他挺冤的。
“本王……”蕭瑾熠的嗓音含糊不清。
花瓣還剩一半,像是特意與他作對,剛被放下的時候,跟蒲公英似的全然凋落。
“你也看見了,它自己落的。”蕭瑾熠收回手,腔調有些不自然。
薑雲曦沒說話,那雙桃花眸裡氤氳著失落情緒。
“殿下不去碰它,它怎麼會落花瓣?”她的嗓音細如蚊吟。
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剛才的黑鍋。
“一朵花,賠你便是。”沒辦法,他也隻能認栽。
“真的?”
“本王像是說笑?”
薑雲曦弱弱搖搖頭。
說罷,蕭瑾熠緩緩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華貴的外袍,再次看了眼手臂上的小蝴蝶結,似有若無勾起唇角,邁步離開。
臨走之時,留下一句:“東西我會讓竹影送來。”
門被關上,薑雲曦才卸下警備,掃了眼左臂的受傷的地方,緩緩掀起外衫,紗布滲出了一點兒血跡。
適才跟蕭瑾熠包紮,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幸好他未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