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想的,一樣柔軟。
等人已經沒了影子,薑雲曦才恢複往日的鎮定冷淡,抬手給自己觀脈。
今早她確實難受得緊,午後,煙羅親自來院中送了消息,蕭瑾熠親自入宮麵聖,如今軒轅澈已經安置在了離攝政王府不遠的雲觀小院中。
蕭瑾熠的動作比她想象的還要快。
真的這般在意她嗎?
千絲萬縷的思緒渾然攪在一起,薑雲曦揉了揉太陽穴,合上眼,不再思考。
翌日。
許太醫再次觀脈的時候,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王爺,王妃,不用過多擔心,郡主已經在慢慢退燒了。”
“好,這就好。”沈鳶還是坐在床邊,麵色有些疲憊,昨夜顯然是沒有睡好。
“軒轅澈昨日入京,今日曦兒的病情就好轉了,莫非其中,真的有點兒什麼玄機?”薑啟風一向不信鬼神,但是自己的女兒深陷進這股天降異象的水潭中,他不得不開始懷疑。
“也許吧,我才不管這麼多,隻要曦兒平安無事就行。”沈鳶看著薑雲曦的臉色比昨日好了些,心底那塊懸著的巨石也在緩緩落下。
薑啟風點點頭,“夫人說得很對。”
“對了,這次好像是攝政王鬆口親自去麵聖讓軒轅澈下山的,他不是堅決反對嗎?你可知道其中緣由?”片刻之後,沈鳶忽然想起昨日午時這件震驚朝堂的事情,盤問一番。
“我也不清楚。”
“許是中間生了些我們不知道的變革。”薑啟風如今也不好評判,他很清楚蕭瑾熠的性子,他做出的決定說出的話幾乎無人可改。
一盞茶後,薑雲曦幽幽轉醒,入眼便是沈鳶親和的臉龐。
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倒是增添了好幾分沉穩莊重。
“曦兒,來,先把這碗湯藥喝了。”沈鳶親自端著瓷碗,吹了吹勺裡的褐色藥汁。
青嫿把薑雲曦扶起,靠著幾個金絲軟枕。
薑雲曦很聽話,忍住了這湯藥的苦澀,沒一會兒就把它喝完了。
屋裡焚著安神香,讓人的心境不自覺慢下來。
“曦兒,你清楚自己這次是做了什麼才生病的嗎?”薑啟風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聲音很嚴肅也很擔憂。
薑雲曦思考了片刻,直接忽略掉那晚泡冷水的事情,搖了搖頭,一臉無辜。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