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李少卿的祖家在蘇城,當時阮氏下嫁與他,出錢供他讀書科考,結果前些年,李少卿升官遷入京城後,竟然直接光明正大地娶了他原先的青梅為妾。”
“放在後院中,寵愛得緊,何況他那青梅還生了一個公子,最近有了要抬她為平妻的意思。”
薑雲曦手中捏著一枝鵝黃色臘梅,漫不經心地總結一句,“所以說,他是寵妾滅妻?”
這四個字,可是大忌。
身為朝廷命官,後院出了這種事情,傳出去絕對遭人非議,甚至影響仕途。
“我懂了她們的意思,備馬車吧,本郡主忽然想要親自上門道道謝。”說著,薑雲曦那雙傾城絕美的臉上,眉眼彎彎。
明明帶著笑,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溫度。
“是。”
——大理寺少卿,李府。
“夫人,清儀郡主那邊收了咱們送的東西,隻是現在還沒有給回複,切莫著急。”
後院之中,嬤嬤正在給一位身著青綠色長衫的夫人捏肩,近看,那位夫人臉上滿是焦慮。
“老爺最近想要抬柳眉為平妻的心愈加躁動,不僅如此,他竟然想要將清兒嫁給左相二公子徐睿當妾以攀高枝,我是絕對不允許的。”阮氏靠在長椅邊,說著又覺得頭疼不已。
“那兩顆百年人參世間少有,郡主應該懂您的意思。”嬤嬤將手移到阮氏的太陽穴邊輕揉,為她排憂解難。
“我又擔心,鎮北王府那邊會誤會什麼,你說我們這一招,管不管用?”阮氏實在是靜不下心,站起身來在院中踱步。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來,聲音也帶著哭腔。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她被老夫人責罰,正要動用家法呢!”
此人正是李婉清的貼身侍女,歡兒。
“什麼?”阮氏趕忙朝著老夫人所在的院落奔去,眉頭緊鎖,一邊走,一邊匆忙地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就怪小公子要來招惹小姐,他去扯小姐的衣衫,小姐不過輕輕甩了一下,他就摔倒在地額頭磕到石子流了血,柳姨娘就添油加醋地帶著他去老夫人跟前告狀……”
“老夫人疼愛小公子得緊,便不分青紅皂白地要罰小姐。”歡兒越說越著急。
阮氏咬緊牙關,眼底帶著狠意,聲音也變得嚴肅,“我平日把老夫人當親母一般恭敬對待,她倒好,公然地偏心不說,如今竟然要動我的清兒。”
“真忘記了老爺尚未考取功名之前的那種窮酸日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