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有預感,蕭瑾熠肯定在她的房間中等著了。
他會出手,這是她未曾預料到的事情。
拓跋芸身邊兩個侍女可幫她做了不少肮臟事,本來打算用計讓皇上處理掉烏紗,沒成想,蕭瑾熠會公然殺人。
院子裡,隻有灰灰吃飯的身影。
它站在屋簷下,撅著屁股,頭低著,叼起一塊鮮美牛肉嚼嚼,咽下。
“你們都下去吧。”薑雲曦屏退身後侍女,房間的門虛掩著,她猜的沒錯。
她抬手輕輕推開門,身子剛進門,手附在門背後準備關上的時候,蕭瑾熠溫熱的掌心貼合過來。
放在她手背,稍用力氣關上。
“今日可曾受傷?”蕭瑾熠把薑雲曦轉過身,掌心拂過她臉頰,看見血絲尚未散去的眸子,心底不是滋味。
“沒有。”她乖巧極了,搖搖頭,睫毛顫動。
小手抬起來,抓緊他衣衫,解釋:“其實,那個侍女沒有要傷我的意思。”
“是我讓禦林軍抓她的。”
她如實告來。
“知道,但跟蹤你是事實,對嗎?”蕭瑾熠把人攬進懷裡,撫慰似的,摸她後腦勺。
“還是把你嚇著了,所以她該死。”
這般信任她嗎?薑雲曦抬眸,不掩飾眼中情緒。
“今日我嚇著你了嗎?”他又問,這次放輕了聲音,放在她腰間的手暗暗用了些力氣,像是不自信。
“沒有。”薑雲曦主動貼著他胸膛,彎唇,毫無負擔地回答他:“我不喜歡她。”
蕭瑾熠握著她手往嘴邊送,親了親:“你說的拓跋芸?”
“都不喜歡。”薑雲曦不掩飾小情緒,由著蕭瑾熠把她抱起來,走去軟榻,坐在他腿上。
內室的紗簾被放下,與床外屏風結合成一個封閉空間。
唯有他們二人,耳鬢廝磨。
“剛才父親說,你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情。”薑雲曦習慣性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蕭瑾熠乾脆取下來,直接放在她手心。
她喜歡玩,便拿去玩吧。
“嗬,我不用考慮這麼多的君臣關係,行事是要灑脫些。”
“殿下可太灑脫了。”殺完人就走,她太喜歡這種瀟灑感。
薑雲曦把玉佩放在桌上,欣欣笑著,掀起眼皮,入目就是他性感的喉結。
她蔫壞地笑著,環住蕭瑾熠的脖子,湊近,又故意撩他:“殿下,陪我睡午覺好不好?”
耳畔溫軟的嗓音傳開,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今日出了這種事情,你的院子會不會有外人來?”他還是有所顧忌,昨夜其實沒有休息好,若是抱著薑雲曦睡去,又是在安穩的院落,他的警惕性會下降很多。
“該說的父親他們都與我說過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殿下這是怕了?”薑雲曦刻意激他。
誰知,他不回話,呼吸間,腰上絲帶鬆開。
“怎麼會怕呢?大不了,又被你父親上書彈劾一次罷了。”蕭瑾熠的手指靈活極了,修長指節勾著她腰間絲帶,一扯便開。
薑雲曦看著他喉結滾了滾,自己也忍不住咽下口水。
有點兒擔心,把他給憋壞了。
蕭瑾熠單手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薑雲曦身後就是軟被。
“我自己脫。”她驚呼出聲,蕭瑾熠親自壓下身,扯開她鬆垮的外裙衣領。
眼底說不出的欲。
“又不給你脫光,彆怕。”他抗拒著,動作一點兒不停,黝黑的眸子裡,隱隱翻滾著波濤。
沒一會兒,薑雲曦雙手交叉捂著自己胸口,把被子拉起來蓋住,睜眼,看蕭瑾熠慢條斯理地把她裙子整理好,掛在橫架上。
還沒躺下,脖子上就多了個紅痕。
“天氣寒涼,其實穿少一點兒睡覺,更暖和。”蕭瑾熠坐在床邊拉了拉被子,動作一點兒不拖泥帶水。
刻意把領口扯開,露出優渥的肌肉線條,白皙的皮膚,讓薑雲曦暗暗磨牙。
好想咬一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