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
曹昆站在樹蔭下,心砰砰直跳。
“曹昆!”
教務主任的大喊聲震得人耳膜生疼,“你個死小子在哪兒呢,你憑什麼打人家張揚,趕緊給我滾回來說清楚。”
“主任,是他先欺負的我,所以我才...”
“少說廢話,什麼叫他欺負你,他怎麼不欺負彆人?”
“主任,他毀了我的西服,想破壞我的麵試。”
“還敢犟嘴,這是兩碼事,你放心,我為人一向公道,西服多少錢,我肯定讓他加倍賠你。可你動手打了人,那就是你的不對。馬上給我滾回來,限你半小時,要不然就彆怪我在你的學籍證明上留下一筆,你可還沒正式畢業呢。”
無論曹昆怎麼解釋,教務主任就是不聽。
曹昆也想明白了,這是明顯的偏袒。
卻不奇怪,誰讓張揚的老爸動不動就給他送禮。
什麼華子茅台碧螺春,這幾年他們家沒少上供。
當然。
這也是張揚為什麼能在學校如此瀟灑的原因,也隻有他能和教師們一樣,開車進校園。
曹昆心神不寧。
他與近在咫尺的醫院大門,好似隔著一條鴻溝。
他多想跨過去見見花姐,親口告訴他麵試過了,卻隻能匆忙打了輛車,返回學校。
二十分鐘後,曹昆出現在寢室門口。
此刻。
門裡門外聚集了不少學生。
而張揚,正坐在床上,被罩上還有明顯的星點血跡。
見曹昆氣喘籲籲地進來,教務主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頂在牆角,大聲質問,“曹昆,校醫剛剛檢查完,張揚的鼻梁骨讓你踢斷了。張
揚的老爸正從外地往回趕呢,一會兒就到學校,你也趕緊通知你的家長過來,問問他們到底該怎麼處理。”
曹昆哪兒能把這種事告訴老媽?
老爸早年去世了,家裡就老媽一個人,辛辛苦苦將自己撫養成人,母親盼的是入職的喜悅,不是惹是生非的噩耗。
何況曹昆孝順,從來報喜不報憂。
老媽又剛剛治療完,不能打擾。
所以他搖了搖頭,“主任,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著,不用通知家長。”
不等主任發怒。
曹昆又看向張揚,“張揚,你說,想讓我怎麼賠償。”
張揚的怒火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消,反而更盛。
他已經想好了一千種折磨曹昆的辦法,但第一條,必須是狠狠羞辱他自不量力,“我說曹兒,剛才主任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沒接,一定是靜音了吧?嗬嗬,沒錯,大企業麵試的確需要靜音。可問題是,你靜音有用嗎,還是先說說人家是怎麼否定你的吧。這也算是給同學們提個醒,免得走你這個廢物失敗的老路。”
一想到曹昆即將出現的窘迫,張揚就止不住的嘴角上揚。
可惜。
他失算了。
曹昆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失敗的經驗我分享不了,麵試過了。”
什麼!?
張揚身體前傾,嘴角一咧,剛結痂的傷口再度裂開,“嘶...你說你麵試過了,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和我吹牛逼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林氏集團,你個廢物憑什麼能過?”
曹昆依然平靜地回答,“過了就是過了,我不需要和你解釋。不說這些,就說你想讓我怎麼賠償,多少錢你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