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拉住林妍,又急迫地小聲說,“大小姐,老爺那邊怎麼辦,你不會又想放他鴿子吧?”
從爺倆的角度來說,花姐明顯更傾向於林老爺子。
林妍示意李建國去一邊等著,心思動了動,笑著吩咐花姐,“你馬上給我辦兩件事,第一,打電話給加拿大的溫廚師,讓他立刻定做一個鑽石蛋糕送回莊園,署上我的名字給老頭兒致歉。第二,立刻回市醫院準備,做好我一切即將醒來的準備,一會兒我要回去等曹昆...讓他親自...弄醒我...”
親親抱抱幾個字她沒好意思說。
“...”
花姐倒吸一口氣,表情扭曲,欲言又止。
“還不快去?”
林妍峨眉倒豎,嚴厲批評,“花姐,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的終身大事我做主,你要是再敢從中作梗,就彆怪我把你送回莊園,天天和那些菲傭一起掃地!到時每個月隻給你開30萬薪水,要是餓死了,彆找我求情!”
說到錢,花姐真怕了。
有大小姐的賞識,她現在月薪百萬,不敢不珍惜,“大小姐,我錯了,從今往後全聽你的還不行嗎...”
等花姐匆忙離開,林妍這才心不在焉地檢查工作。
而另一邊,曹昆的處境,比之前更加艱難。
校長已經到了,他本意想把人們都請到辦公室去談,免得在場那麼多學生錄像,對學校聲譽不好。可張揚他爹,非要把寢室當成大本營,賴著不走。
<b
r>????此刻。
張揚他老子正站在寢室門口大發淫威,“都看看嗷,同學們,你們都看看學校今天要到底怎麼處理我兒子被霸淩這件事兒!他媽的,要是處理不公,這事兒沒完。我要鬨到教育局,鬨到市政府,鬨到中...我不管,必須給我跪下道歉!”
越說越過分。
張揚的老爹還想找記者,鐵了心想把曹昆置於死地。
眼看他油鹽不進,校長也沒好辦法。
為了大事化小,校長拉著曹昆到一邊和稀泥,“曹同學,我知道你是個優秀學生,但話說回來,大丈夫之所以叫大丈夫,不正是因為他能屈能伸嗎?想想韓信,當年不也曾受過胯下之辱嗎?可人家怎麼做的,一笑了之。所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看你還是忍下這口氣,按照他們說的做,哪怕單膝下跪做做樣子呢?這樣既保全了學校的名聲,也保全了你的工作,兩全其美。”
他甚至還提出把曹昆等人都帶到辦公室去,那兒的人少,沒那麼難堪。
曹昆的心也動搖了。
但,不是道歉。
而是放棄工作。
不就是月薪過萬的企業嗎?
今天能成功,以後也能成。
他胸有大誌,大丈夫到哪兒混不出一片天?
可一想到林妍,他又心痛起來。
放棄,意味著賭約失敗,如此一來,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去醫院見她!
糾結、痛苦、難堪、憤怒。
萬種情緒,在他腦海中不停翻滾。
可就在他剛想大吼一聲說心中決定的時候,校長的手機忽然響了。
校長接起來,起初沒在意。
可很快便滿臉震驚,聽了一會兒之後,偷偷瞄了一眼曹昆,然後恭敬的迅速掛斷,轉頭看向還在大聲嚷嚷的張揚父子。
就見他眼神一冷。
喝令在旁邊等候許久的保安們,“來,把這些鬨事的渾蛋,立刻給我趕到樓下去!”
“說得好,這渾蛋就不配在學校呆著!”
張揚父子還以為校長在幫自己,大聲附和。
“我說的是你們。”
校長的表情從之前和稀泥時的狡黠,忽然變得冷漠威嚴,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