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拒絕得十分乾脆。
“好。”
碧樺瑾覺得是時候給他一些打擊了，起身扭著妖嬈的身子，走到小黑板旁，拿起記號筆唰唰書寫。
格式早就畫好了，銷售部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麵。
對應好表格，碧樺瑾先寫了曹昆的銷售額，13萬。
寫完之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在王伯丹的銷售額那兒寫下了170的大數字。
“這麼多？”
遠超十倍的銷售額，讓曹昆立刻冷水潑頭。
一天同樣過24小時，自己不吃不喝拚了命地乾，卻連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一瞬之間。
他如遭重創，麵如死灰。
黑色眸子中原本還存在的星星光亮，此刻已在刹那間消散無蹤。
“彆急，還沒寫完呢。”
碧樺瑾接著書寫。
李麗88萬、張淑清42萬、高俊生20萬、馬思博69萬。
銷售部這麼多人，至少有一大半人的業績超過曹昆。
但需要明確一點的是，有些人上交的是存貨，比如這月業績夠了沒想交，一聽到有競賽，便把原先定好下個月的額度提前交了上來，參考楊偉。
“就他最廢物。”
碧樺瑾很快書寫到楊偉，“0，零蛋，這家夥懶到家了。”
曹昆想替楊偉解釋解釋。
哪兒知道碧樺瑾很快又說，“曹兒，你也看見了，你的業績目前墊底，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初出茅廬，哪兒比得過人家蒂固根深？所以我覺得，跟我出差做小秘書是你最好的選擇，你要是同意呀，我現在就可以去找李總談一談，80％能成。”
曹昆低下了頭，緊咬牙關。
算一算吧，就算楊偉把他二姨的業績都算給自己，也不過300萬而已。
對比起王伯丹一天170萬的效益，老王是細水長流，而他隻能打一炮，自然難以敵對。
哪怕不和王伯丹比，其他對手也不簡單。
以目前的戰績看起來，自己想進前三，難如登天。
所以此刻的他，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小馬乍行嫌路窄，雛鷹初舞恨天低了。
“還需要考慮嗎？”
碧樺瑾湊過來，曖昧的香氣直撲麵門。
“不需要。”
曹昆點了點頭。
“好。”
碧樺瑾心中竊喜。
嗬。
小夥子，色誘不管用，錢，總是你的軟肋吧？
算你識相，知道拚不過那些老江湖。
知道王伯丹什麼身份嗎，人家在公司有很深的背景，你一個啥關係都沒有大學生，也敢和人家叫板？
可就在碧經理認為曹昆同意了當男秘書的決策之時，曹昆卻匆匆跑出了門。
“你乾嘛去？”
碧樺瑾急著大喊，“這件事得我親自去找李總談，你彆越級，壞了好事！”
曹昆在門口站定，微微一笑。
此刻。
他之前眼眸中暗淡下來的光芒早已再次浮現，而且比之前還要閃亮，“碧經理，我要出去跑銷售了。多謝，再見。”
“...”
碧樺瑾氣得又是一跺腳，看著曹昆的背影，咬著銀牙小聲咒罵，“臭小子，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這樣的男人，讓人家怎麼能不喜歡嗎！好想...好想得到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