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獄卒多慮了。
鳳溪留著他還有用,根本就沒想過冒充他。
如果想要冒充他,之前在地下一層的時候,她就這麼做了。
她剛才也不是在看獄卒的臉,而是在看獄卒後麵的山峰。
牢獄裡麵居然會有一座山峰,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
但這就是事實。
本來她還想多問獄卒幾句,結果這家夥撒丫子跑了。
不過,很快就回來了。
因為鳳溪還沒給他解藥,沒跑出去多遠,五臟六腑就隱隱作痛。
他腫著一張臉,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好歹也幫了你們,如果你們卸磨殺驢就太不地道了。
再說,每隔一段時間我們獄卒都要通過鑒識鏡的甄彆,避免有人冒充。
你就算再厲害也隻能偽裝外表,也沒辦法偽造神識,到時候肯定會露餡。”
鳳溪噗嗤一樂:“你想多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怎麼可能會有害你之心呢?!
再說,我們對牢獄的情況一無所知,可以說兩眼一抹黑,還指望你能提點我們呢!
不過,我倒是好奇,既然有鑒識鏡,為什麼隻甄彆你們獄卒的身份,卻不甄彆犯人的身份呢?”
獄卒解釋道:“一方麵,鑒識鏡能夠使用的時間有限,沒辦法甄彆那麼多人。
另一方麵,使用鑒識鏡有個前提,那就是事先采集了神識氣息。
這裡麵很多犯人被關進來的時間比較早,那時候還沒有鑒識鏡呢,自然也就沒采集他們的神識氣息。
最關鍵的一點,暗冥之獄有進無出,誰會沒事閒的冒充犯人呢?!”
說到這裡,他一噎。
眼前不就有兩個冒充犯人的?!
鳳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