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盛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三個字。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楊清源此刻已經被肖天盛千刀萬剮了。
不過是他自己剛才說的受手底下人蠱惑，現在楊清源更是搬出了一氣道盟條令，那這個啞巴虧，肖天盛隻能自個咽下去。
“帶著他，我們走！”
在目送著肖天盛離開街道之後，楊一歎也是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楊清源。
說實在的，直到今天，他才好像重新真正認識了這個楊家的小透明。
談笑風生之間就廢了一名黑曜監察使的修為，這手段不可謂不狠辣。
這件事發生在彆人身上也就罷了，可這個楊清源現在還隻是一個剛滿八歲的小孩啊……
想到這裡，楊一歎看向楊清源的眼神當中便莫名的多了幾分複雜。
“怎麼了？乾嘛這樣看著我？”
“沒……沒事。”
楊一歎收回目光，表情看上去略微有些局促。
在帶著楊一歎衝出“吃瓜群眾”的包圍圈之後，楊清源也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眼麵前的這個小正太。
“說吧，一路跟著我到底想乾嘛？”
“你早就發現了？”楊一歎挑了挑眉。
“嗯，剛出大門的時候就發現了。”楊清源點了點頭。
“好吧，我隻是有些好奇，你身上的這些手段，究竟是誰教你的？”
楊家修行的是他們祖傳的法門，而這門心法，楊家並沒有人傳授過楊清源。
所以按理來說，沒有心法，楊清源應該是沒辦法修行才對。
“這樣吧，不如你先回答
我一個問題，然後我再回答你，如何？”
“你說。”
“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問的？”
楊一歎微微一愣，看著楊清源那雙仿佛能看穿自己內心的眼睛，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你怎麼知道是彆人讓我來問你的？”
“你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性格。”楊清源聳了聳肩。
“……”
楊一歎扯了扯嘴角。
雖然同為楊家年輕一輩，但他此前和楊清源之間的交際其實很少，他隻知道自己家裡有個小孩非常特殊，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一直交代他，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平日裡就算是在家裡撞見了，大家也都是互相打個招呼，很少交流。
可聽楊清源這意思，好像聽著他對自己很了解一樣……
“好吧，是我爺爺……”
“家主？”
楊清源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玩味。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位楊家家主對他的態度好像有些古怪啊……
如果真的隻是把自己當作微不足道的下人的話，他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派楊一歎來接近自己，打聽自己的情況？
之前在禁閉室裡的時候直接開口問不就行了嗎？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楊清源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件事很可能跟自己那素未蒙麵的便宜父母有關。
“楊一歎，問你個事，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嗎？”
“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是不是該你先回答我了？”
“行吧行吧，關於我身上的這些手段嘛……”
說到這裡，楊清源突然頓了頓，隨後也是對著楊一歎神秘一笑。
“我說沒人教，它們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裡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