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為什麼會被禁足在這家主宅院之中？”
“也許是因為，我犯了錯吧？”
“也許？什麼意思？”楊清源皺了皺眉。
房中那聲音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能悄無聲息潛入這家主宅院，你的修為想必也不弱吧？”
“馬馬虎虎吧。”
“有這般修為，想必你也一定斬殺過不少妖怪？”
“嗯。”楊清源點了點頭。
“對於妖，你是怎麼看的？”
“沒什麼看法，萬類霜天競自由罷了。”楊清源聳了聳肩。
“萬類霜天競自由？你這看法，倒也奇特。”
“這些年，我是殺過不少為禍一方的妖怪，但也同樣殺過一些喪儘天良的人。於我而言，妖和人，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此言一出，房中那聲音也是沉默了許久。
“你敢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被道盟的人抓起來嗎？”
“怎麼，你要去告發我？”
“不會
。”
“那不就結了？”
房中那聲音再度陷入了久久地沉默，好半天之後，她才終於又發出了聲音。
不過這次，楊清源卻好像在她的聲音當中聽出了一絲哽咽。
“你走吧，今夜之事，我不會告訴家主……”
“臨走之前，你能先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楊清源也是在原地等了許久。
可這次，不管他再怎麼出言，房間裡再也沒有了任何回應。
最終無奈之下，楊清源也隻好選擇暫且撤退。
望著楊清源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房間內那昏暗的窗戶旁，一雙滿含淚水的眼睛也是緩緩閉上。
“他果然還是來了……”
房間內的陰影處，楊一歎的身影緩緩走出。
“謝謝你，歎兒，謝謝你幫姑姑這個忙。”
“大姑，您為什麼不肯告訴他您的真實身份呢？”
“現在和他相認，隻會害了他。能夠親眼看他一眼，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姑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唉……”
楊一歎緩緩歎了口氣，隨後也是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窗口那個落寞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哀愁。
“那大姑您早點休息吧，歎兒就先回去向爺爺複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