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全山原本升起的對妻子的愧疚之意,瞬間就被一盆涼水給澆了一個透心涼。
有男人在自己家樓上。
這意味著什麼?樓上一般都是各自家裡最私密的地方,除非是一些比較親近的人,怎麼能讓人隨便進來?
他的老丈人早就過世了,妻子也沒有弟弟,怎麼可能還會有其餘的男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又傳來了一聲聲爽快的笑聲。
全山聽得很清楚,那是他妻子的聲音。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感覺他妻子和他在一起了這麼多年,他好像都沒有怎麼聽到過妻子有這麼爽快的笑聲。
好奇心趨勢下,讓全山忍不住的抬動了自己的腳步,朝著樓上而去。
他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一些隱隱的猜測,或者說,就是一些不好的猜測。
但是他還是進行了最好的期待,期待自己的妻子隻是在看電視,或者隻是在和朋友聊天,開派對?
全山走路的聲音很輕,原本這一樓到二樓的台階,他隻需要幾下,就可以輕鬆蹦上去。
但是這一次,他走的很慢,很漫長。
二樓,客臥,沒有人。
他轉身朝樓梯的左側走去,那邊是他們的主臥。
全山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主臥的門口。
主臥的門關的很是嚴實。
但是裡麵的聲音,依稀還是可以傳出來。
“你好壞,你每次都引的我饑渴難耐,你快給我!”是他妻子的聲音。
“嘿嘿,小美人,你老公要是知道我跟你兩個人在他的床上這樣,會不會氣的吐血啊?”是男人的聲音。
這聲音,全山很熟悉,就是胡大海說的,老板的侄子,也李若淳侄子的聲音。
“他?一個榆木腦袋,一點都不懂得浪漫。我當然不會讓他知道你來過。再說了,他什麼時候回來,你肯定是比我更清楚啊......你快給我,我忍不住了,不然我就不給你織圍巾了!”
“嘿嘿,來嘍!”
“不用戴,我願意給你生孩子。我今天可是連避孕藥都沒有吃呢!”
“那天我給你介紹澳城的醫生,是不是很幫你,說是他全山的問題,哈哈哈!”
“那是,你李少出手,人家醫生自然要給你麵子的,全山他可是信的不行呢,又不好意思去看,又想要一個孩子,他怎麼都想不到其實我一直在吃避孕藥。”
......
全山的手,搭在臥室的門把手上,幾次想要按下去,把門打開,但又幾次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所以那圍巾,不是給他的,是給這個野男人的。
所以他和妻子的床,是可以隨便給人睡的。
所以他的妻子跟自己在一起,還在吃避孕藥,但是跟彆人在一起,連安全措施都不用,她就有這麼不想跟自己生下孩子?
.......
各種所以充斥在他的腦海之中。
全山額頭上的青筋已經高高的鼓了起來,一跳一跳的,就好像裡麵的血要直接迸射出來一樣。
他的雙目,都已經赤紅一片。
他是真的想要衝進去,那這奸夫淫婦都殺了,讓他們做亡命鴛鴦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他想到了胡大海說的那些話。
自己為了這肮臟的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好像真的不值得。他要好好的活著,他不想以後死了去見自己母親的時候,看到母親失望的眼神。
而且,眼下自己的妻子真的如胡大海說的那樣,和老板侄子搞到了一起去。
那胡大海說的那些關於他母親的事情,難道也真的是有問題的?
全山想著,手已經從門把上鬆了下來。
他悄然的又退了出去,聽著臥室裡傳來的那些肮臟的聲音,他隻能伸手,將自己的耳朵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