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望富的後背,此時已經滲出了濃濃的一層汗珠。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最好還是不能把這件事情應下來,也許自己的養父養母,並沒有實際的把握,說明這件事情是自己乾的,畢竟這所有的進出賬,都不是自己發的,都是胡望美發的。
這也是當時胡望富為什麼要找胡望美去主要操作這件事情的原因。
胡望富想到這裡,咬咬牙,強行壓下了自己驚濤駭浪的內心,麵色平靜,對華富友他們說道:“爸,媽,你們給我的這個是什麼意思?我都有點看不懂啊。”
華富友對於胡望富這依舊保持平靜的樣子,內心也是暗暗的佩服,這孩子,還真彆說,是個人才,這樣的事情放在他的麵前,他都可以麵不改色。
要是真的培養的好,肯定會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常年在做各個領域混,知道各行各業能做大的那些人,基本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那種,胡望富這樣一個孩子,現在竟然也隱隱的從他身上可以看到這樣的本事。
但是現在就算胡望富再是聰明,再是個神童,華富友也不準備放過一個能讓自己兒子恢複光明的機會。
錯過胡望富,下次再想要找一個自己可以拿捏的人,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於是華富友立馬收起了心中的想法,冷笑說道:“裝,你繼續裝,你真的以為,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磚廠,我會連這麼一點把控的能力都沒有?”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從你把胡望美招進廠裡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關注上了你們,就像要看看你們到底是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本來我們還期待你可能會有一些良知,不會亂來,沒有想到你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自我把控,不但不知道收斂,反而還邊變本加厲,做出了更加誇張的事情。”
“原先你們隻是從中克扣個幾十幾百,現在好了,你們直接幾千幾萬的撈錢了。”
聽到華富友的話,胡望富感覺一種發自心底的含量。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很隱秘,基本沒有人知道。
但是殊不知道,人家華富友一直關注著他們。
不過胡望富還有最後的底牌,那就是胡望美,反正一切都可以推到胡望美身上,於是他一臉震驚的說道:“爹,你說這個,竟然是胡望美在從我們家裡私吞的貨?”
然後他又堅決表態道:“爹,你搞錯了,雖然那胡望美是我幫著弄進磚廠的。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偷雞摸狗之輩,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讓她進咱們廠子乾活。”
“說起來,我當時也是一時心軟,她求我給她弄一份工作,我看在她和我有點血緣關係的份上,我就答應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胡望美這麼久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天生的壞秉性。爹,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不對,你責罰我好了。”
“或者,我去找她,好好的勸勸她,讓她把錢都交出來,還給你,你看怎樣?”
說著,胡望富的眼睛紅紅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那模樣,就真的好像是在自我責備,在懊悔一樣。
華富友深深的看了胡望富一眼,被胡望富的演技深深的折服了。
就你這樣的,就真的該去找個電影劇組,當電視劇演員,明明你才是惡人和主謀,眼淚流的比受委屈的人還要快。
說實話,華富友要是沒有真正的掌握到所有的證據,就眼下的情況,他都懷疑自己會被胡望富給帶偏。
華富友說道:“演,繼續演。”
“人家胡望美早就已經偷偷跑了,她應該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你現在還想著讓人家給你當背鍋俠呢?”
“什麼!不可能!”胡望富聞言,瞬間就站了起來,他滿臉不可置信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