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矛隼兄直接飛走了。
“真不夠義氣!大難臨頭……哦,確實跟你沒啥關係……怎麼辦,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
白鐵英在心裡不停地大喊,她冷靜不了啊!半夜還鬥誌昂揚地暢想著天明以後這樣那樣,這怎麼又涼涼了啊?
“回空間好像不至於,可弄死他也有點下不去手啊!”
蹲在旁邊草窠裡跟白鐵英麵對麵的穆清秋也是一臉懵,“這小姑娘怎麼到這兒來了?這些天太累大意了啊!沒有好好檢查一下。拉粑……她確實是有點不正常啊!她舌頭都是藍紫色的,難道是發了瘋病家裡人沒看住?”
倆人在這“深情對望”,都指著對方能說點什麼或做點什麼,好判斷下一步該怎麼辦,可事與願違,誰都沒有動靜。
穆清秋不動,是以為白鐵英犯病了。據說這種時候不能刺激她,萬一糾纏住自己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
他在禦北山脈跟師傅修行,前段時間居然在山裡發現了瀾國人的行跡。如果是商人,沒人會選擇走這莽莽重山。路難不難走不說,在禦北河入海口處的伊河府入境從商豈不是更為便利?不是商人,又有隱匿行蹤的表現,所以他跟師傅稟報後就一路跟蹤而來。
二十那天他突然尋不到瀾國人蹤跡了,他就往前趕了一段,想要守株待兔。沒想到在山腳下的林子裡隱蔽觀察時,這個小姑娘也到那兒了。邊采野果邊唱著什麼“百姓高興”的小調兒,他當時還在心裡感慨百姓淳樸,小姑娘活潑。
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她又在河邊做叉腰狀,哈哈哈地粗著嗓子怪笑,他就覺著這孩子有些不對勁了。
穆清秋覺得剛安靜沒多久,她又大聲地唱著小調離開。當時那一嗓子,嚇了他一跳,腳一動,還踩斷了根蒿草。
要知道他可跟師傅學了十三年功夫了,埋伏時踩斷草莖這種事情,打他八歲起就再沒發生過了。所以這個小姑娘是不是不太正常?但還要留意隨時可能出現的瀾國人,他也就沒再注意。
沒想到瀾國人沒守著,第二天下午又在山裡看到了她。這小姑娘東張西望地一直往前走,也不收集山貨。嘴裡還唱著什麼“采蘑菇的小姑娘”,就跟悶了來山裡散心似的,跟其他上山的百姓一點都不一樣。
而且這兩次還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進山,誰家這麼小的孩子會讓她一個人在山裡閒逛?要不是還要繼續隱蔽,穆清秋都想跟上去看看這小姑娘到底在乾什麼了!
穆清秋在這邊回憶邊想對付發瘋人的辦法,而白鐵英不動,則是她沒想到對麵這個男人,哦不,這個男孩,他怎麼可以這麼帥!
白皙的皮膚透著粉紅,滿滿的膠原蛋白!兩道好似書法家點畫的眉毛下,是一雙閃爍著倒映在深潭上的星光般的眼睛,居然還是個小內雙!
哦,瞧瞧那雪場黑道一般流暢的鼻子線條,要是擱原世,絕對是各大整形醫院的模版啊!“朱唇皓齒能誦經”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吧?誒呀,不知道牙白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