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乾什麼?”
“它,它不給我送東西嘛!”
“嗬嗬,給你送東西,讓你等會兒不樂意了?你告訴它以後都送給老夫,老夫把它當祖宗供著!”
“嗬嗬,那倒也不必,我跟它們兩口子平輩論交……”
“反了天了你,你也想當我祖宗?”叔爺用手指頭戳著白鐵英的腦門,“你這關算是過去了,以後啥打算?”
“我想先在城裡看看,再決定以後能做點什麼。條件好了的話,我打算讓鐵熊讀書。”
“嗯,讀書是正道,不論將來如何,讀書都是增長見識的第一步。你也跟著一起讀讀,銀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那二十年都學啥了!”
“所以您那'朱'是我說的那個'朱'嗎?”
“對了,那句話不是你說的吧?”
“不是,不是,我哪有那本事啊!”
“哼,以後說話注意點吧!真是一點城府都沒有!”
“這不是當著您說的麼,我在外麵可老實了!”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今兒頭午誰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叔爺一邊用手扒拉著盒子裡的銀子一邊說。
“您這是造謠啊叔爺,哪來的鼻涕泡?!誒,銀票給我留一張,我都沒見過呢!”
“你……在那個地方不是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嗎?怎麼沒見過銀票?”
“嗬嗬,您這話說的,我爹娘還能虧了我?關鍵是那也不用銀票啊!”白鐵英“搶”過一張銀票拿手裡仔細端詳著回道。
“嘖嘖,有功夫你給我講講……你那個夢!你這丫頭有福啊!”
“哎!師傅你叫我?”大福在院子裡答應一聲。
“沒人叫你,快磨你的藥吧!”叔爺衝後麵喊著回道。
“對了,叔爺,我這大半天了也沒見著叔奶奶和伯伯、叔叔們,他們是不住這兒嗎?還有大福叔,他是不是……?”白鐵英說著,用手在腦袋上劃了兩圈兒。
“我就孤老頭子一個,你哪來的叔奶奶?要不見了你我咋尋思把老一輩兒的事兒都講清楚,就是不想帶著遺憾走。
你大福叔是我以前做遊醫時遇著的一個孩子,大冬天的在破廟裡凍個半死,還發了高燒,我就隨手救了。
誰知他醒了就把我黏上了,我看他識字,也聽話,就一直留在身邊了。隻是腦子應該是高燒燒壞了,但現在除了憨直點,也沒彆的事兒。”
“這以前還識字……怕不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啊!”白鐵英支著下巴道。
“愛誰誰,反正他都是我徒弟。”
“叔爺威武!”
“馬屁精,你把這些收起來吧!”叔爺說著把裝賞銀的盒子推給白鐵英。
“不是,叔爺,我是說分一半,這怎麼就這麼一小點了?”白鐵英低頭一看,原來滿滿的盒子就剩一堆碎銀子了。
“一半是你說孝敬我的,一百兩套關係是我替你出的,還有二百兩我替你攢著,一百兩銀票你拿著親香,還剩一百兩。一百兩啊!你想乾啥?你祖宗十八代加起來都沒掙這些吧?你一個小姑娘拿那麼多錢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