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立新見她不吃自是奇怪,她就支吾說是胃口不好,不餓。結果第二天婆婆就來找茬說她不敬公婆,要將她關在柴房七天。每天隻命老媽子送來那些酒樓剩下的肉食,她堅持了兩天終於服軟吃了,也就被放了出來,但是那之後她三餐都不能吃家裡的飯食,隻能吃酒樓的剩飯了。
操勞家務的勞累,加上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她的身體越發疲憊,而越發疲憊她就會越想多吃東西,隻有把肚子填得滿滿的,她才不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發慌。
當她察覺自己不對的時候,偷偷將三餐減做一餐,可蔣立新發現她瘦了後卻說她這是富態,是家裡的財運,不但不能節食,反而從此要她一日四餐地補回來。她一反抗,婆婆又來以孝道壓她……無法,就成了如今這副自己都嫌棄的模樣。
周淑琴陷在回憶裡不可自拔,她不願清醒,不想麵對蔣立新二人惡心的嘴臉,眾人的指責嘲笑……白鐵英此時卻是有些相信周淑琴所說的才是實情了。
這個蔣立新不隻是個渣男,還太惡心了!即便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用“無子”這一條休了周淑琴,相信她以後都不會太好過,可他居然說她七出之條犯儘,這是想往死裡整周淑琴啊!
白鐵英走出人群,將手裡的手帕遞給周淑琴說道:“姐姐,擦擦臉吧!”
周淑琴被眼前出現的一雙乾瘦的小手打斷了思緒,從痛苦中掙紮出來,眼神恍惚一下後道謝,卻是沒有接過手帕。
白鐵英猜她怕是這會兒心緒難平,但不想讓那個賤男好過,就繼續開口道:“姐姐,你喜歡吃雞肋嗎?”
周淑琴被她這問話弄得有些發懵,“啊?”了一聲。眼前這小姑娘又將話問了一遍,她才勉強答道:“不喜”。
“那你為什麼不回答這根雞肋的話啊?是不舍得嗎?”
眾人原也沒聽懂這小姑娘問的什麼話,但後麵這句一出來,登時就有反應快的人笑出了聲。這蔣老板高高瘦瘦,跟彆的酒樓老板大相徑庭,聽了小姑娘這句一聯想,還真就像那麼回事兒。旁邊有人沒明白,他還搖頭晃腦地顯擺:“夫雞肋,棄之如可惜,食之無所得。”
聽見這話的蔣立新也立刻聽明白了這小兔崽子是在罵他,往前邁步揚手就要打白鐵英。
白鐵英是麵對著周淑琴的,自然看不見後麵的蔣立新要打她,可周淑琴卻是看得分明,左手把白鐵英往身前一帶,右手就架住了蔣立新打過來的巴掌。
蔣立新一愣神的功夫,周淑琴又把他的手往後一推,蔣立新連退兩步,是那小柔一把接住了他,他才停了下來。
還不等他開口,白鐵英卻搶先說道:“你這雞肋,好生無禮!我不過是看姐姐哭得可憐,想要予她手帕擦擦臉。你卻趁人不備、背後出手,毫無憐憫、虛長年歲,怪不得姐姐要與你和離!”
蔣立新怒道:“你是哪家的小兔崽子,這般牙尖嘴利、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