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與你第三次機會,我問,你答。答得滿意自是皆大歡喜,若有不實……你懂的……”白鐵英又把人帶回了院子,依舊翹著二郎腿坐在交椅上說道。
穆清秋依舊“呼通”一聲倒地,但這回還不如上次,因為地上被白鐵英衝了水。雖然場院有乾燥的功能,但也沒那麼快乾,他這一摔,裹了一身的泥。
“穆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穆清秋深吸口氣說道。
“好!九……就說你是個爽快人!那你先自報家門我聽聽。”白鐵英一伸手,剛才那個綠升碗又到了她的手上,她喝了一口,眯著眼輕輕搖頭,好似喝的是什麼瓊漿玉液一般。
“我是穆清秋,今年十六歲。皇,皇九子。因與師傅在禦北山脈修行時,發現自瀾國方向來的不明人物,故一路跟蹤。在上安縣外與之發生爭鬥,被煜國奸細暗算受傷。幸,幸得您贈藥之恩,穆某身體恢複後就想來拜謝,誰知……”
“大哥哥……你看我信嗎?”白鐵英說完又用空間之力將他困住,一伸手將碗送走,又跟一直在那吃燒雞看戲的矛隼兩口子道了個彆就出了空間。
一出空間白鐵英就忍不住跑了趟茅房,回來後把壓在枕頭上的白鐵熊抱到床裡,她躺下後忍不住想:
“太刺激了,自己這是什麼命啊?哼,這小子跟我玩兒這套。嗬嗬,姐是九真一假的祖宗!不行了,不行了,得趕緊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原世,當白鐵英失去父母保護著的羽翼,當她走出校園這座象牙塔,她才真正知道外麵的風雨有多大。在那三年拚命掙錢的時候,由於接觸的工作多樣,見過的人自然也是各式各樣。
原本她還一片誠心地與人交往,可就有人會以各種料想不到的原因,猜想不到的目的去做些損人也不一定利己的事情,大學時的那些流言蜚語相較之下都成了小兒科。
漸漸地,她也學會了辨人臉色、猜人心思,學會了“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學會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把父母安葬好後,她跟父母說,感謝他們的教導,現在自己完成了心願,終於可以按照自己的本心生活了。是的,她想要的其實並不多,隻想擁有繼續愛著這個世界的理由和能力,就像,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
蟲鳴漸弱,鳥鳴聲起,白鐵英坐起身來,扭頭看了看白鐵熊又睡到哪去了……昨晚夢到了爸媽,這夢真甜呐!
先去灶房點火燒水,把今早的粥餷上,菜備上,然後用茶銚裡還有點餘溫的水洗漱。
剛來時她不想看自己長什麼樣子,也不去回憶。認為反正都不是原來的自己了,好不好看的,是還能再穿一次咋地?後來她又忙忙乎乎地抓撓吃食,惦記開地圖,完全忘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