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白鐵英小聲回了穆清秋一句,隨即又問:“怎麼回事兒?”
“好教大家知曉,這是個覓帖兒,專門剪割人衣囊環佩的偷兒。剛才借著與我小妹錯身而過的時機,想要偷了她的荷包。
幸好我還有些拳腳功夫,能護得弟妹一二,但是若不將他押入牢房,怕是今日大家都不能安生過節了。我帶著弟妹並不方便,不知可有義士相助?”
穆清秋沒有回答白鐵英的問話,但是他揚聲麵向圍觀眾人,幾句話把來龍去脈和得失利益跟他人交代清楚並掛上了鉤。
“你,你胡說!我,我才不是覓帖兒,你可彆冤枉人!這麼多人,不小心碰一下子又怎麼了?你妹子是金子做的不成?
還押我入牢房,我倒是要看看,沒憑沒據的,縣太爺會不會判你個誣賴之罪!”
“大哥,那是什麼?”白鐵英突然指向那人的腳下,她又偷偷把刀片放了回去。
“哼,除非你現在就把這刀片兒吞了,不然現在就是人贓並獲!”穆清秋看到刀片兒也放了心,於是又大聲喊道:“可有義士相助?”
“我!我來!”
人群裡突然走出來一人,粗布衣衫,佝僂著腰,雙手插在袖子裡,一雙眯縫眼,幾個字間眼珠轉了好幾轉。
白鐵英一看,皺起了眉頭,來人正是苟三兒。可她剛想要說話,苟三兒就搶先開了口:
“見過小娘子!您可能不認得我,但我識得您。我是苟三兒,原也是個脫漏財物,遊手好閒的人,但是得了您家長輩的恩惠,已經痛改前非了。
您回家問過家中長輩便知我住在哪兒了,要是信著我了,就把此人交予我,我這就把他扭入牢房,也不耽擱大家快活。”
白鐵英想不明白苟三兒為什麼說這樣一段話,但自己想要找他也確實能找得著,於是點頭答道:“那就多謝苟叔叔相助了。”
“不妨事,不妨事,來,哥幾個搭把手,把這覓帖兒送到縣衙去!”苟三兒朝後一招手,立時又出來兩個漢子——白鐵英這回放心了,給醫館大門門軸上油的那個姓孫的漢子也在其中。
隨著苟三兒四人的離去,圍觀的眾人吃了個毫無參與感的“素瓜”,也眨眼間又散了圓圈,大街又是一片熱鬨景象。
“剛才那人你認識?”穆清秋問道。
“算是吧,遊騏就是在他那兒買的。”
“什麼?哼,這等卑鄙小人,下次見了一定有他好果子吃!”
穆清秋問過白鐵英,空間怎麼多了那麼多動物。當得知遊騏被人虐待得差點一屍兩命的時候,也是特彆氣憤。現在知道剛才那人就是原馬主,恨不得追上去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