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個“繡花保鏢”跟著,白鐵英也沒什麼意見。身體不行不是還有臉呢嗎?錯了重說,不是還有身份可用嗎?再說為了以後的想法能實現,說不得現在跟他多相處相處,打好關係,也是日後的助力。
二人來到之前肖縣令的莊子上時,那裡原來的佃戶正跟那些流民起了爭執。人群中間一個裹著藍色頭巾的婦人正摟著一個麵色蒼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對對麵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媳婦說著話:
“她嬸子,我們寶兒真不會偷您家的錢。我們雖然是逃荒的,可是之前也都是良民。即便你不知道,但我們都是從縣令府上出來的,這倆月也算能有口飯吃,我們斷不會去偷你的錢的。”
小媳婦叉著腰的手一揮也道:“你彆跟我扯那個!良民?你也說了是之前了。再說良民就一定不偷錢嗎?怎麼我家的錢早不丟,晚不丟,偏偏你姑娘上我家玩兒後就丟了呢?”
那婦人一聽這話也來氣了,聲音不由得高了些:
“她嬸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隻說你丟了錢,可一個小孩子是怎麼知道你家錢在哪兒的?又是怎麼避著其他孩子和你們一家子拿到的?知道有這麼多外人去你家,難道你一點防備也沒有嗎?
再說上你家玩兒的孩子又不是隻我們寶兒一個,要是知道還有這麼一出,我都不會同意寶兒上你家玩兒去。還不是你姑娘說這些孩子都去了,我家寶兒不去以後就不跟她玩兒了她才去的嗎?”
“呦嗬!照你這麼說還成我們的不是了?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好心好意地讓孩子們都來我家玩兒,那是我沒防著他們,沒想著這裡麵還能有賊,怎麼讓你這麼一說,我丟東西我還有罪了唄?”
婦人壓下火氣道:“她嬸子,也許你是一片好心,但是都說捉賊拿贓,隻因我們去過你家你就說是我們可不行。
沒人說你讓孩子去你家是有罪的,但是你也不能沒憑沒據的就說是我們寶兒偷了錢。這要不是我今天恰巧聽見人議論,再過一段時間就更說不清了,說不得這個屎盆子就扣到了寶兒的頭上。
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跟你當麵鑼對麵鼓地把話說清楚,你要是說我們寶兒偷錢,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從沒聽說過發現丟了錢當時不說,卻在背後議論人的。”
“嗬嗬,好,好,我這好心算是當了驢肝肺了。我可沒出去說去,你也彆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我還想著寶兒一個小姑娘,也沒偷多少錢,我要是說了她以後還怎麼做人?所以我才把這暗虧咽了下去。
像你說的,這都多少天了我都沒去找你們,當然就是覺得不想把這事兒鬨開了,結果你們還找上門來抱屈了?你們要是沒偷,那我錢哪去了?”
“大夥兒都聽見她這話了吧?說了半天還隻是因為她家孩子找我家孩子去她家玩兒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打折她的腿我也不會讓她去的!”婦人見小媳婦就是不肯說出來是怎麼個章程,火氣又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