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伍太爺他家就有,我這就去。”
“那行了,你回去再收拾收拾屋子,給你丈母娘多加塊床板,你那一小溜兒也不知道咋住人,身都翻不了吧?
還有啊,華嫂子這病可真不是鬨著玩兒的,如果前期控製得好,可能一倆月就好了,不過三年內也都在危險期,但要是你想再娶一房媳婦兒那就另說。”
“怎麼可能?我華子也是堂堂五尺男兒,咋可能做那糟淨人的事兒呢?再說這都是因為她給我生了球球。你也說了,這是病,不是矯情,那就有病治病唄!
你也不用拿話點我,我家啥樣我知道,我這不是剛結婚嗎?再攢兩年錢,我就加蓋個偏廈,到時候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嗬嗬,真的嗎?一個孝字就能壓垮你!不過你要是還沒傻透腔,我倒是有個辦法。”
“啥辦法?你快說說!嘿,你這小丫頭,以前跟你說話你都不吱聲,現在這一張嘴咋跟我娘似的呢?”
“咳咳咳,你話太多了,還聽不聽我的妙計了?”
……
天上的蝗蟲仍舊是一波又一波地從禦北山脈裡飛出來,連綿不絕。兩組鳥都開始按之前商量的輪休了,所以現在天上隻有金雕和灰椋鳥,要不是金雕負責遠攻,很容易被人誤會它的目標其實是那些組員。
村裡人更是都忙得腳打後腦勺,沒有一息是可以放鬆的。王村長嗓子都喊得說不出來話了,但他仍舊發揮著老王家的優良傳統,帶著一家老小,身先士卒地撲滅蝗蟲。
劉押司衝路過的白鐵英比劃了一下,白鐵英也抱拳回應——喊是聽不見的,耳朵裡滿是“嗡嗡”、“嚓嚓”的聲音,估計蝗蟲沒了都得耳鳴幾天。
白鐵英知道劉押司的意思是他們還行,所以她也隻能表示感謝,而不能虛偽地說讓他們休息,這時候哪怕一個人的力量再微弱也不能閒著。
當然了,她家是個例外,她早都跟村老們說好了,她家負責所有孩子的吃食住宿,再就是附子和石灰錢。村老們也都心裡有數,如果讓她們一家老小都出去捕捉蝗蟲也捕不了幾隻,比起來哪多哪少這不一目了然嗎?
況且老白家現在也不是一個人都沒出,那些流民裡五十以下,十五以上的都來了,雖說就四十多個人,那不也頂好幾戶人家了嗎?再說人家還沒有糧食地呢!要真理論起來,人家是可以完全袖手旁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