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白小娘子,是那丫頭……”苟嬸兒往外看了看,歎口氣道:“哎!我們當時不是被江大爺抓走了嗎?雖然沒吃虧,但是金水嚇著了,她回來後就一直做噩夢。
江大爺他們說的那些汙言穢語我就不汙您的耳朵了,但是金水記了幾句他們嚇唬我們的話,一做噩夢就喊‘不要’……後來我就隻好跟她說,江大爺那些話的意思是要我們去傾腳頭。這事兒她認為是臟臭的,但好在不再害怕,慢慢地就不再做噩夢了。”
“苟嬸兒,小孩子忘性大,慢慢就會忘了的,您也不要太過憂心。對了,那漿洗衣服又是怎麼回事兒啊?”
“嗨,我這腦子,忘了同您說了。苟三兒拿了您給的那塊玉佩,去長生庫質了活當五百兩。他回來後跟我說完這事兒,給了我二兩銀子,說是這兩個月的家用,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什麼?苟三兒這麼多天一直沒回來?”穆清秋皺眉道。
“白小娘子,小官人,您們放心,他這回一定是踏實辦事兒去了!我知道這話聽著不太讓人相信,但是他從來不騙我的!即便是……那我和金水就是……也一定把錢給您還上!”
“苟嬸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相信苟叔叔這回是痛改前非了。但是話說回來,就算他失信了,也不值得你糟蹋自己和孩子。”白鐵英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趕忙應道。
“白小娘子……”苟嬸兒感念白鐵英如此大度,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苟嬸兒,我們也坐了半天了,還有事情,我們就先走了。等苟叔叔回來您讓他找我吧!”
“白小娘子……”
“好了,您留步吧!對了,要是有什麼事兒可以去仙鶴村找我,或者……在春福堂給我留個口信兒!”
“哎!好!多謝白小娘子好意!苟三兒要是回來,我一定讓他馬上去找您。”
“白小娘子,您是要走了嗎?我剛給您晾好了水呢!”
“誒呦,謝謝金水!”白鐵英接過金水手裡的碗,又“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將碗遞還給金水道:“怎麼這麼甜呀?你放糖了?”
“沒有,沒有,我沒放糖,您不是吃糖牙疼嗎?我怎麼會放糖呢?”
“嗯……那就是我們金水太甜了,所以燒出來的水也是甜的。誒呀,那姐姐再想吃甜的又不想牙疼,就讓你再給我燒不放糖也很甜的水好不好呀?”
“好!”金水聽了白鐵英的忽悠驕傲極了,答應一聲就趕快轉身跑回灶房,顫巍巍地端出了第二碗水,嘴裡嚷著:“小官人,你也喝金水燒的甜水呀!隻會甜,不會牙疼呢!”
白鐵英見狀對著穆清秋擠眉弄眼,穆清秋搖頭笑笑,上前接過水,也“咕咚咕咚”一口乾了。看看白鐵英,又看看眼巴巴等著誇獎的金水笑道:“真甜!”
……
“鐵英,你真不用這樣,說了我會解決的,你信我啊!”穆清秋和白鐵英到了通義坊,停好馬車後見白鐵英又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開口勸道。
“信,我信,就是不知道為啥,一想到就提不起精神。”
“您看,我就說是空間的影響吧?走吧!”穆清秋又勸說一句,抬腳就去敲門。
“二位是……”一個婆子聞聲趕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