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說你太傻太天真。你總覺得這世上都是好人,彆人對你一分好,你就巴不得十分百分地回報。不說彆的,就蝗災這事兒,你從玄清廬得來的那些現銀都花光了吧?哎!可若是大煜都是你這樣的人該多好啊!”
“嗬嗬,都說酒後吐真言,我也是今天才見識到你罵人不帶臟字兒的功力啊!”
“我怎麼是罵你了?哪裡罵你了?”穆清秋急了,貼到白鐵英背後扭頭問她。
“你你你,坐好,坐好!有話好說!”白鐵英被他貼得這麼近嚇了一跳,嘴都瓢了。
“我不,我哪裡罵你了,你不能冤枉我!”穆清秋酒後那股犟勁兒又上來了。
白鐵英被他逼視得不敢抬頭,麻利兒地承認錯誤:“好好,是我說錯話了,你往後麵點兒,彆給角木蛟添麻煩。”
“那我哪兒說錯了,你告訴我啊!”
“你沒說錯,是我不是好人心了……誒?不對啊!是你先說我沒腦子的!”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有!”
兩人一路上拌著嘴,但白鐵英也沒忘了順便收蝗蟲,不到醜時就回了空間。
……
第二天才寅時正,白鐵英就被白鐵熊叫醒了,正好她也得早點兒回仙鶴村,不然村裡人總見不著她,彆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穆清秋在白鐵英做好飯後也醒了,揉著昏沉的腦袋跟姐倆道早安,結果被自己沙啞的嗓子嚇了一跳。
白鐵英嘿嘿冷笑:讓他跟自己抬杠,完犢子了吧?
穆清秋連喝了兩碗粥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但是一開口,聲音還是低沉沙啞的,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氣不足似的。
白鐵英見他擔心,就說待會兒帶他讓叔爺給看看。穆清秋想到自己這陣子心臟總是突然跳得很快,點頭同意了。
兩人悄悄從南山繞了一圈兒回去,沒成想恰巧遇到全婆子幾人在塔頭甸子割草。白鐵英做賊心虛,忙從空間拿了兩條魚出來,說是試試自己新發明的打魚的法子好不好使。
全婆子不疑有他,還連連說白鐵英受累了,天天操心大家的吃食。白鐵英趕快應對幾句,跟穆清秋溜了回去。
既然拎了魚,白鐵英乾脆回家熬了魚湯給叔爺他們喝。待叔爺給穆清秋看嗓子,她就一個人往北山溜達,想去看看望舒她們。
可沒走多遠,白鐵英突然反應過味兒來了——今天沒有蝗蟲飛來了!
她驚喜過望,連跑帶顛地往北山裡去,她要讓望舒去再遠些的地方看看。
果然,望舒兩口子飛了兩刻鐘後回來說:北麵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沒有大批蝗蟲了。白鐵英高興得連蹦帶跳,還想上前抱望舒,被望舒振翅躲開了。
既然沒有大批蝗蟲了,白鐵英就讓“翔雲組”原地待命,望舒她們的“給金雕拔毛組”則是凱旋而歸。招呼大家拿盆拿碗地給這些功臣們倒上第一頓井水酬勞,沒一會兒,空間的仙鶴村也跟開鍋的餃子似的沸騰著,有幾個老寶貝都樂哭了,直說跟打了場勝仗一樣。
跟相熟的幾位軍士打過招呼,白鐵英就出了空間,她要讓大家把今天的蝗蟲都留下來,彆再燒了埋了,這都是魚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