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鐵英剛出八方客的大門,就見穆清秋在壁水獝的旁邊跟頭拉磨的驢似的踱著步。
“穆大哥!”
“鐵英!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半天了,夥計都說你跟周掌櫃走了,又不知道你們乾啥去了。快,趙將軍急著見你呢!”
“你可知找我什麼事兒?”
“聽說是金雕怎麼了,給趙將軍急壞了。”
“嗬嗬,頭午他見著金雕的時候那個激動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兒子來看他了呢!”
“能不激動嗎?按你說的,他的金雕可是立了大功了。好了,快走吧。”
“彆急,我得帶個翻譯。不然不好解釋我是怎麼跟金雕溝通的。”
“行,咱先上馬,路上再找地方。”
兩人到了都指揮使司,就見趙將軍也跟頭……咳咳,比較著急,鋪地的條石都要趟出一溜溝了。
“誒呦,我的大侄女,你可來了,快快,看看勇兒是怎麼了?”
“勇兒?”
“哦,就是金雕,我給它起名叫趙勇。”
“嗬,哈,呼,哇哈哈哈!趙伯伯,沒看出來,您也太逗……趣了,它可是隻雌雕啊!”白鐵英想忍笑來著,就是笑點太低,沒忍住。
“知道啊,這有什麼關係,它又聽不懂,名字取我喜歡的不就得了,它知道是叫它就行唄!”
“趙伯伯言之有理,不過我們無法溝通也沒關係,今天我把飛廉兄請來了。”
“飛廉是……”
“哦,就是我救的那隻矛隼的丈夫啊!”
趙將軍有點兒不想說話了,“勇兒”跟“飛廉”一比,好像確實叫不出口。
“趙伯伯,這是秋哥兒給他起的呢!說是‘風神’的意思。”
“哼,想也不是你起的。好了,快走快走,希望你這風神能解釋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兒。”
幾人來到後麵趙將軍的居所,卻見越靠近那個院子越安靜。趙將軍示意白鐵英二人等候,當先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勇兒啊!我把白小娘子請來了,你下來看看啊?有啥話你能不能跟她那個風神說說啊?咱一切都好商量哈!”趙將軍此刻哄祖宗般的語氣,簡直讓他在白鐵英眼中的人設碎了一地。
“啾啾。”
趙勇答了一聲,意思是同意讓白鐵英進去。早就在樹上見著白鐵英了,但她就是要等白鐵英過來見她,誰讓她如今是指揮滅蝗小能手呢?
“乾哈!”
飛廉突然從天而降,把趙勇嚇了一跳,差點兒從窩裡掉下來。房頂上的灰椋鳥群也開始“喳喳”地亂叫起來,畢竟就算開了靈智,對於天敵的懼怕也是刻在骨血裡的。當然,趙勇除外,這段日子灰椋鳥們已經習慣了她的叫聲。
“啾啾!”
趙勇破口大罵,意思是奸佞小人,不服來戰!她能這麼剛,當然是知道如今白鐵英需要自己控製灰椋鳥群滅蝗。
可白鐵英早就是鈕祜祿英了,她能慣著趙勇?隻見她笑嗬嗬地對趙將軍道:“趙伯伯,我聽著飛廉的意思是,勇兒要單獨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