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愛空巢老年巫師,從我做起。”
【西洛伊魔王記事簿】
“西洛伊,你怎麼樣?肚子還疼嗎?”赫拉坐在床邊,擔憂的望著床上的西洛伊,緊緊皺著眉頭,還是很不放心。
西洛伊把母親的手拿了下來,聲音有點低,他安慰道:“已經好多了,母親,您去休息吧。”
赫拉還想說什麼,西洛伊反握住她的手:“您已經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如果您因為照顧我生病了,我會很難過的。”
“況且隻是肚子疼,等不死巫師來看看吃點藥就好了,您彆擔心。”
赫拉仍然愁眉不展,那天晚上,她聽見西洛伊喊肚子疼,臉色都白了,西洛伊的身體一向很好,無緣無故的身體出現問題,這讓她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詛咒,她讓修斯立刻去請不死巫師過來,西洛伊不能有事。
而後看了兩晚上,見西洛伊隻是肚子疼,並無其他症狀,她才稍微放心。
魔仆侍衛全部被她召集過來,一個個的詢問,連赫蓮也驚動了,等全部排查完畢之後,赫拉從凱爾那裡知道西洛伊吃了煮熟的月露草草心。
很有可能是西洛伊吃了爛掉的草心,所以引發了肚子疼。
但赫拉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隻是懷疑這個可能性。
所以請不死巫師過來是最好的選擇。
“西洛伊,下次不要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赫拉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母親。”西洛伊一臉乖巧,他也沒想到母親對他這麼重視,不等他開口,就直接讓修斯去找不死巫師了。
赫拉又倒了一杯溫水在床櫃上,仔細拉了拉被角,蓋在西洛伊的身上才離去。
房間安靜以後,西洛伊呼了一口氣,修斯第一次沒在身邊他還有點不習慣,他下了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裝病可真不容易。
西洛伊一邊糾結一邊在屋內養病,赫拉平日很溫厚,但是自從西洛伊生病了,她就把凱爾那些小狼崽們和想看望他的愛雅全部拒絕在門外,等什麼時候西洛伊病好了,才可以見麵。
西洛伊有苦難言,哪怕他已經和母親說肚子已經完全不疼了,她仍堅持要等不死巫師過來查看一番才安心。
西洛伊此刻分外的想花花。
若是花花在,他還可以和它玩踢球遊戲。
無聊時刻,這種西洛伊平常看不上的幼稚遊戲也成了他的念想。
就在西洛伊怨念無比,望眼欲穿的時候,不死巫師終於到了。
修斯推開房間,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
赫拉恰好也在,不等老人站好就想拉著他的手,卻被不死巫師巧妙的避過了。
“安東尼奧,你趕緊看看西洛伊,他七天前肚子忽然疼痛,而且疼了兩三天。”
“他肚子疼的那天下午吃了月露草被煮熟的草心,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原因。”
不死巫師安東尼奧盯著西洛伊好一會,蒼老的聲音如同在磨砂紙上刮過一般刺耳沙啞的緊:“魔後彆急,我這就為小殿下查看一下他的身體。”
西洛伊眼角一抽,門一打開,他就聞到了不死巫師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苦澀藥味夾雜著血腥味,仔細看去,破爛的黑袍袖口還有乾涸的血跡,不死巫師看起來不高大,身形也偏瘦,和祭司殿的祭司爺爺有點像,但是又比他恐怖多了。
老人站在西洛伊床邊,一言不發,凹陷的眼睛內閃著慘綠的光,瘦的像一具骷髏,他伸出手,指甲居然是黑色的。
“小殿下。”不死巫師安東尼奧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不要緊張。”
西洛伊全身戒備,這個大巫師看起來不是好魔呀。
隻見不死巫師的手突然虛虛貼在西洛伊的肚子上方,從上到下緩緩移動,西洛伊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安東尼奧的五爪指尖突然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黑線,它們如活物一般鑽進了西洛伊的衣服內。
西洛伊嚇了一跳,眼角餘光暼見母親對這治療方式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慢慢鬆開自己的手,他放輕呼吸,儘量忽視像帶著露水的小草尖劃過皮膚的觸感。
等過了二十分鐘,不死巫師安東尼奧終於停下了他的治療,表情莫測。
“怎麼樣,安東尼奧?”赫拉連忙詢問。
西洛伊心提了起來,他總覺得這位大巫師看穿了他的把戲。
“小殿下沒有什麼大礙,不過身體有點虛,需要補補。”不死巫師從黑袍的內裡口袋拿出幾個營養劑放到床櫃上,扭頭對著西洛伊就是一個著重叮囑:“小殿下,這營養劑每天三次,一次也不能少。”
西洛伊覺得那些營養劑有點眼熟,後來他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他剛出生的時候,魔王老爸讓不死巫師友情提供的另類輔食包,修斯當初把它加進奶裡,那膻腥微苦的味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現在,這是…報複?
西洛伊望著不死巫師臉上反派的笑容:“……”
安東尼奧的心眼可真小,聽說營養劑後來被魔王老爸退回去了,該不會他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吧。
“沒事就好,我會讓西洛伊好好吃的。”赫拉總算放下了心。
“安東尼奧,我讓修斯送你回去。”
西洛伊一急,彆啊他剛把人騙到他這裡,怎麼一來就要走,就在西洛伊準備找一個借口的時候留下他的時候,不死巫師遠離他們慢騰騰的坐到了椅子上:“尊敬的魔後,我覺得我有一件事要告訴您,墮落騎士闖進我家的時候我正在睡覺,並且一言不合就抓我出門,這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赫拉有點心虛,是她讓修斯不擇手段也要把安東尼奧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