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小院內,施承誌看著關千山,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罷了,既然是司命的朋友,我便收下你了。但是你要切記,做人做事萬不可偷奸耍滑。”
“要心有正道,方能一往無前。”
關千山趕忙恭敬行禮道:
“是,弟子謹記。”
一旁的宗司命眼見任務完成,便衝施承誌說道:
“師爺,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就先回去了。”
宗司命剛想走,便被施承誌給攔住。
隻見施承誌將宗司命拉到一旁,支支吾吾小聲道:
“拜師費的事情,你。。有沒有跟他講?”
關千山離得這麼近,自然聽的真切。
他趕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紫金色卡片,恭敬的遞到施承誌手中。
“先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施承誌一看到卡片,眼睛都挪不開了。
竟然是學分卡!
而且是不記名學分卡!最低一萬學分起步!
彆看他是個武道大家,每年也收不少弟子。
可是他收徒一不看資質,二不看背景,隻重人品。
因此,施承誌這些年,也沒攢下多少財富。
往日弟子拜師,頂多送個幾百,幾千金幣作為拜師禮。
就算偶爾遇到幾個有錢的,他們也隻會送金幣,幾乎沒見人送過學分。
畢竟來拜施承誌為師的,多半都是武王境以下的學生。
這個級彆的學生,每個學分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又怎麼舍得拿出來送人。
而像關千山這樣,一出手就是上萬學分的,施承誌這輩子都沒遇到過。
他渾渾噩噩的接過卡片,隻覺得嗓子發癢,開口說話,那聲音都嘶啞了。
“額。。這都是給我的嗎?”
施承誌問完就後悔了,他緊緊把卡片攥在手裡,生怕對方反悔。
關千山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這些就當是給師傅的拜師禮了。若是師傅教的好,弟子還有重謝。”
施承誌一聽還有重謝,瞬間就精神起來。
“咳!你既拜在我門下,我自當傾囊相授。這個,你儘管放心。”
“那什麼,司命啊,你就先回去吧,我要全力以赴指導我這好徒兒了。”
宗司命從關千山拿出那張紫金卡的那一刻,就驚訝的合不攏嘴。
她猜到關千山應該不會缺錢,更不會缺學分。
但是直接拿出一萬學分當拜師費,這種大手筆屬實超乎她的預料了。
再聯想到前段時間秘境出現的單刷狂魔,那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
‘哼!還跟我裝,其他幾個絕巔都有自己的隊伍。有這個能力的單刷的,除了你,還能是誰!’
宗司命本想留下來探探關千山的底,可是沒想到施承誌卻突然開口趕她。
“師爺,我想在這玩會嘛。”
施承誌現在一門心思想著掙錢呢,哪有時間理她。
他聞言臉色一板,不容拒絕道:
“胡鬨,師爺還有正事,哪有時間陪你玩!快走,我還要好好指導千山呢。”
宗司命皺了下鼻子,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等她一走,施承誌立刻笑眯眯的衝關千山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不準使用真氣,隻準使用肉身之力。”
“你跟我做幾個動作,我要看看你的底子,到底在何種程度。”
說著,施承誌簡單做了個馬步衝拳的動作。
關千山看了眼自己的拳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先生,不用收力嗎?”
施承誌不耐煩的回道:
“不用,隻要不用真氣,你隻管用出全力。”
關千山很想說點什麼,但看看施承誌如此堅決的眼神,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隻見他穩穩地站立著,雙腿微微分開,馬步深深地紮下去,整個人宛如一座山嶽般沉穩而堅實。
緊接著,他猛地一發力,右臂如同一道閃電般向前揮出,一記淩厲無比的刺拳直直地朝著竹林的方向轟然而去!
刹那間,一聲刺耳至極的爆鳴聲驟然炸響,猶如雷霆萬鈞一般,震得整個院子都似乎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無匹的氣流以他的拳頭為中心瘋狂地向著四周席卷開來,
那氣勢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十二級大風,呼嘯著橫掃一切。
前方的竹林首當其衝,瞬間便遭受到了這股恐怖力量的衝擊。
那些原本挺拔翠綠的竹子在這股狂暴氣流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它們紛紛被強大的力量壓倒在地,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斷裂聲。
整個竹林就仿佛是被一把巨大的梳子無情地犁過一般,
所有的竹子都極其整齊地倒向了兩邊,形成了一條寬闊筆直的通道。
施承誌看著眼前的竹林,狠狠咽了一口唾液。
“看來。。。我們得換個方法了。”
片刻之後,施承誌從雞窩拿了兩雞蛋,讓關千山攥在手心。
“跟著我做動作,但是雞蛋不能碎。明白嗎?”
說著,施承誌示意關千山再做一次剛才那個動作。
果然,這次因為手裡多了個雞蛋,關千山發力就顧忌了許多。
雖然出拳速度仍舊很快,但再不會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了破壞了。
施承誌又讓他做了其他幾個動作,關千山也一一照做。
片刻之後,施承誌示意他停下。
“你的問題很大,武學基礎幾乎為零。”
“無論是發力,還是卸力,你都是憑借本能在做。”
“我想問一下你,你在此之前,是在哪裡拜師學藝的?接觸武道有多長時間了?”
關千山哪拜過什麼師門,一切都是自己摸索的。
離開九龍城之前,他還隻是個普通的高中學生,連打架都不會。
“我沒拜師學藝過,說起來,您還是我第一個師傅。大概是一年之前吧,我意外得到了一本大力金剛掌,然後從那時候開始,就自己琢磨著練。剛開始我還。。。”
施承誌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精彩。
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關千山。
習武一年!
沒人教,自學成才!
他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