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邊緣,目光無神。
汪宏的心已經死了,他昨天孤注一擲,借貸的50萬徹底打水漂了,沒有一點浪花。
那些套牢的股票,沒有個一年半載都不要想漲回來。
想要割肉,估計也要等個二三天才有可能,可是他借貸的錢還不上了。
老股民的告誡,不能借貸,不能全倉。
汪宏沒有聽取意見。
他沒有抱怨任何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貪婪。
以他的每月八千多的工資勉強能夠還上缺口和利息。
但是,不夠!
汪宏閉上的眼睛,他要是死了,躺在醫院的父親能夠得到救助嗎?
應該可以吧?
微風吹過他的臉頰,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警笛聲,可又有些不像,有些嘈雜。
他睜開了眼,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果然遠處有警車,同時還看到了消防車。
他知道他給國家添麻煩了。
他的父親是一名農民工,母親早在他6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
從小父親就教導汪宏,要做一個有用的人,父親沒有知識,你一定要通過學習走出去。
汪宏也從小就比較聽話,儘一切努力學習,奈何天賦平平。
成績隻能說一般,高考後隻上了金陵的一個二本院校。
畢業之後,通過不停努力和加班。
從一開始的1500一個月工資,到十年後的8000月工資。
同時也積蓄了近三十萬。
金陵的房子太貴買不起,於是就到最近的容城買了一套房子,直接支付了30萬首付。
就期盼著拿到房子,父親和自己就能住進去生活,結果因為資金鏈斷裂,房子爛尾了。
每個月的房貸一分不少的被劃走。
本來期盼的好日子,越離越遠。
真的應了一句老話,屋漏偏逢連夜雨。
汪宏的父親在工地上病倒了,送到了醫院,查出了尿毒症。
每個月都需要透析二三次,因為農民工沒有醫療保險,因此需要每月支出兩三千元透析費用。
就這樣過去了半年,父親也不能在工作,家裡的錢積蓄也花了不少。
因為父親越來越嚴重,透析的次數在增加。
原來不建議換腎的醫生,因為病區改變的醫囑,建議換腎。()
換腎需要40萬左右,汪宏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如果不是房子可能夠,或者賣掉也能湊夠。
但是爛尾的根本無法轉賣。
父親的積蓄也就20萬左右,加上他現在的也不過25萬左右。
也就是應為這個很原因,汪宏才鋌而走險,借貸金融平台的錢想要去股市裡博一下。
隻不過運氣好像永遠都沒有站在他一邊,第一次就翻車,錢被套牢。
現在他要是跳下去,還躺在醫院父親應該能夠獲得治療吧。
他不知道,醫院已經不像以前了。
他現在還不敢跳,他心裡還掛念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