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房那邊的施工地。
人要是死了都不說要賠多少錢,主要是兩人良心都過不去,要怎麼麵對那個人的家庭,而且他們蓋的房子也沒法住了,好端端的一個喜事變成了喪事,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不好的。
梁卓凱和安千柔帶著錢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院,那個工人的家人還沒來,醫院就隻有包工頭周濤在。
新房和廠子那邊的工地不是一個包工頭。
周濤身上的衣服都是血,可以得知裡麵的人傷的多重了。
“怎麼受的傷,通知他家裡人來醫院了嗎?還有其他人受傷嗎?”
梁卓凱緊蹙雙眉,大步流星的過去問。
包工頭周濤看見他來了,跟看見了救星一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訴苦。
“老板,裡麵受傷的人是我堂弟,叫周海,我們是從外地過來的,我說要帶著他掙錢,我要是帶不回去他,我還有什麼臉去見我小叔一家,他還有媳婦和孩子呢,他媳婦剛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正是用錢的時候!”
“老板,你可不能不救他啊!”
周濤看見梁卓凱來了,眼睛裡立馬有了神采,但是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一個大男人急成了這個樣子,確實是心裡很不好受了。
原來裡麵的人是他的堂弟,之前梁卓凱不知道,隻以為是碰巧姓周,畢竟這個姓氏也蠻常見的。
“你放心,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一定會救他的,不管醫藥費多少錢,我們都出了,不是在搶救了嗎?會沒事的,你彆急。”
安千柔安慰她,讓他冷靜一點,彆等周海還沒出來,他就先急暈過去了。
梁卓凱看他臉色不好,讓護士先給他紮了幾針,周濤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開始給兩人說受傷的原因。
“今天這邊下了點小雨,架子有些打滑,他手上還拎著水泥,看不清路,所以走過去的時候就踩空了,一下子從架子上掉了下去。”
“原本才四米多高,就是掉下來也不一定能傷的多重,偏巧他就摔在了鋼筋上麵,鋼筋都刺穿了他的身體,才流了這麼多血。”
“怎麼辦?他還能活下來嗎?我硬生生的看著那些鋼筋刺穿他的大腿,他的肩膀,我拔都拔不出來。”
周濤說到這裡差點就又哭了起來,那一幕顯然已經成了他的噩夢。
梁卓凱和安千柔聽見說鋼筋刺穿的是大腿和肩膀,那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危險,隻要沒刺到重要的部位,一般來說都是可以搶救回來的,但是又聽周濤說他拔都拔不出來,恐怕他把周海送過來的時候,用了不正確的方式,怪不得會流這麼多的血。
現在也隻能等醫生通知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