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新燕眼中的情緒複雜的翻湧著。
難堪，自卑，妒忌……又有著渴望，害怕，以及慚愧。
岑嘉皺眉，見她這樣，又鬆開了眉頭。
也是個可憐人。
可惜聽不進去良言。
“燕子，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她能這麼想岑嘉，那麼從前這些年的相處，也是白白付出了，她們之間在認知上，有著猶如天淵的鴻溝。
黃新燕愣住，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覺得我是捧人臭腳的跟屁蟲，那我們的友情也就到此為止吧。”岑嘉眸光漸漸冷淡。“我下午會請老師為我調位置，省得你尷尬。”
放在心裡惦念了這麼多年的閨蜜，她是希望她能過得好的。
隻是她不是聖母，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
還以為斷交會難過，卻原來不過如微風輕拂，激不起心湖中的一絲浪花。
岑嘉這才知道，她竟心硬到了這個地步。
岑嘉轉身就走。
黃新燕眼淚忽的就湧了出來，她後悔了，後悔說那些話了。
“岑嘉，岑嘉……”
隻是不管她怎麼喚她的名字，岑嘉都沒有回頭。
黃新燕抱頭大哭。
教室後門，徐譚聽著黃新燕的哭聲，看著岑嘉離去的背影。
輕嗤著：“真是個硬心腸……”
岑嘉回到家，沒急著吃飯，先把告知書拿出來給爺爺奶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