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對著庫裡南的車鎖輕鬆一撬,車門被她打開。
這一開,就看到段堯手中握著一把瑞士軍刀。
刀尖向下,刺在大腿上。
手和刀柄都布滿了鮮血。
宋北悠沒有覺得害怕,隻是瞳孔深處擴了擴,目光轉向段堯布滿汗水卻依舊俊逸的臉上,“你?能說話嗎?”
段堯嘴巴微張,看著想要說什麼,卻一點勁都不上來。
宋北悠見狀,沒有拖拉,說了一句“得罪”了之後,將段堯沒有拿著瑞士軍刀的手拽過來。
緊接,食指中指無名指合並,搭在他的脈搏上,把脈。
段堯的肌膚灼熱,呼吸急促。
宋北悠把脈不過三秒,加上他的症狀,很肯定地脫口而出,“中合歡散了。”
所以,大腿上那把刀顯然是段堯為了控製自己中藥之後的情欲。
這時,一直在隱忍著自己的段堯總算開口了,嗓音喑啞至極,“走吧,我怕我接下來會堅持不住。”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下藥,覬覦他的人太多了,總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想要靠一個女人來拿捏他。
以往幾次,都被壓強大的意誌給克製下來。
即使有女人香靠近,也能被他強忍下來。
可這次,不知怎麼的,那強大的意誌有好幾次要衝破界限。
特彆是鼻腔中時不時地飄來一縷縷屬於她身上清香的時候。
“你走。”段堯又說了一句。
誰知,宋北悠不但不聽,還忽而將他的主駕座椅放倒,讓他平躺
。
又當著他的麵抬起食指和中指,合並之後重重擊落在他胸口和下腹處的十來個穴位。
速度之快,段堯始料未及。
隻覺自己身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期間,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身上那股中了藥的情欲慢慢減少。
持續了大概不到1分鐘,宋北悠又突然收回手,“好了。”
段堯極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一個人,可此時,他卻這麼做。
冷靜沉重的臉上一雙漆黑如深淵的瞳孔布滿著疑惑,認認真真地探究著這個年輕的女子。
他就說,清水河不出閒人。
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這個賈修平口中的崽崽,不僅有很精湛的雕刻技藝,還會深不可測的點穴解毒術。
探究著探究著,宋北悠落下兩個字後抬腿離開,“走了。”
留給段堯的,隻有一道孤單清秀的背影。
段堯一直盯著,盯到她走進電梯間,才低笑一聲喃喃道,“怎麼不把我腿上的傷順便處理一下?”
腿上的傷還冒著血呢。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匕首的位置極其尷尬,要想處理必須褪去褲子。
在家裡關起門來還一回事。
但是這裡是停車場,若是不小心有人經過,孤男寡女的尷尬死。
而且宋北悠為他點穴解除身上合歡散毒素的時候瞥到他放在一旁的手機。
上邊有他助理發來的信息,“三爺,接到謝醫生了,還有十分鐘就到,堅持。”
......
數分鐘後。
助理嚴立真的帶著醫生來了。
醫生是謝敬白,一個極其鬨騰的人,卻是段堯為數不多的好友。
他穿著白大褂拎著醫藥箱從疾馳而至的車上下來,一邊跑一邊喊,“段段,段堯,三爺。
哎呀,我的三爺啊,我來遲了。
咋樣啦,咋樣啦?”
段堯臉上劃過嫌棄,刀從腿上拔出後起身離開車子。
謝敬白一看,“不是中藥了嗎?咋這次精神頭這麼好?”
段堯神情淡然,眼神閃過宋北悠的倩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