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說,一來就直接問。
並且,慕禮安還給了慕念念最差最差的臉色。
在場的賓客這麼多,一個個的,都朝著主桌的方向望來。
瞬間,慕念念臉上一片燥熱,手心不自覺出汗。
心想著慕禮安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內心慌得不行,可還是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
仰著頭,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慕禮安,“哥,怎麼了嗎?我怎麼你了嗎?
我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
習慣這種東西根本就改變不了,宗瀾芳依舊護著慕念念,從座位上起身,質問慕禮安,“禮安,你怎麼了?
怎麼一來就沒頭沒尾地針對念念?
她今天一直待在我身邊,什麼都沒做。”
慕禮安壓根就聽不見宗瀾芳說的話,他有很強的預感,預感宋北悠這會兒還沒來是因為慕念念搞的小動作。
畢竟,享受了二十年的榮華富貴和身份在一日之間被搶走,像慕念念這般心胸狹隘的人絕對會感覺落差巨大。
落差一大,絕對會想方設法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其中,最好最永無後患的做法就是殺人滅口。
想到剛認回來親妹妹有可能就這麼沒了,心如刀割,隻想弄死最大的可疑人物慕念念。
“沒做!”慕禮安冷嗤,“那悠悠呢?”
慕念念眸底閃過驚恐,“我不知道啊,你問我乾嘛?
哥,你很奇怪耶。”
慕懷山連忙走到慕禮安身邊,拽住他的胳膊,“禮安,彆鬨了,念念是真的不知道。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先安撫下賓客的心才行。”
慕禮安偏偏不肯消停,上前一步不分場合扯住慕念念的外套,語氣冷戾,“你是不是對我妹妹動什麼手腳了?”
“我妹妹”這三個字,可太刺耳了。
深深地紮入慕念念的心。
前二十年她都沒有這麼被慕禮安嗬護過。
“哥!”慕念念拔高音調,“你到底在質疑我什麼?
你是覺得宋北悠到現在還沒出現是我的錯對嗎?是我害得她沒出現的對嗎?”
“沒錯!”慕念念大聲,慕禮安比她還要大聲。
慕念念啪嗒的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滑了下來,特彆委屈道,“我知道我占據了宋小姐二十年的富貴順遂人生,但是大哥你也不能這麼蠻不講理地將一個莫須有的事實扣在我的頭上。
這對我真的不公平!
我說過,慕家我隨時可以離開,隻要你們吱一聲,我馬上分文不要走得徹底。
求隻求大哥你在我走之前留給我一個清白的身份!”
宴會廳裡頭可安靜了,一個個的關注點全都在慕念念身上。
可除了部分慕家人,好似沒有多少個能夠流露出同情可憐的表情。
甚至,有的還嗑起了瓜子好好戲。
這不,賈不休、段鬱和秦書瑤三人就是一邊嗑瓜子一邊吃瓜。
坐在他們一桌的段老夫人擰巴著嫌棄眉,“這小妮子味兒挺大的啊。”
“啥味?”秦書瑤問。
段老夫人,“綠茶啊,那麼濃了你還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