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看向她,眼神帶著嘲諷,“喲,現在知道擔心了?
不應該啊慕太太,你不是應該去關心一下那個從頭到尾搗亂的慕念念嗎?”
一旁的嚴冬聽聞,也插嘴一句,“是啊,芳,早哪兒去了呢?”
說著,還特意打開手機,將幕念念目前的處境放置她的麵前,“芳,你看看慕念念,她目前可不太好喔。
她這輩子估計就這樣給毀了喔,你要不要想個辦法去把她撈出來?”
故意的問話,實則這些全是段堯交代嚴冬做的。
他想要讓嚴冬試探一下這宗瀾芳還會不會跟過去一樣不顧一切地對慕念念好。
若是!那他也會帶著宋北悠“敬而遠之”。
殊不知這一次的宗瀾芳是真的看透了,帶著怒意的話飆出,“管她去死。”
她如果還這麼不清不楚地幫慕念念,那就真的和她父親口中說的那樣,腦殼有病!
嚴冬臉露喜色,“喲,慕太太,恭喜你啊!”
宗瀾芳不明不白地看向她,“什麼?恭喜我什麼?”
嚴冬毫無避諱,“恭喜你長大了,恭喜你開竅了,點讚。”
宗瀾芳,“......”
說的都是什麼胡話?
不過想想,她懂的。
安穩地在座位上坐著,看向嚴冬。
她認為嚴冬是旁觀者,能夠看清這些時間來的所有事,便問,“嚴冬啊,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非常失敗的親生母親?”
嚴冬壓根就不帶思考,“是的。”
“啊,這!”宗瀾芳一頓,“你咋不帶思考的,一下子就蹦出來。”
嚴冬,“明眼人都看得出。
不知道我們家宋小姐是你親生女兒的時候一回事,在知道她是你親生女兒之後你還偏寵著慕念念。
甚至不分青紅皂白袒護她。
看吧,釀成錯誤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家宋小姐有多傷心。”
宗瀾芳被嚴冬說得內心一陣陣痛,“傷心嗎?北悠真的被我傷到了嗎?”
嚴冬不顧場合地翻了個白眼,“不然呢?
她之前在宋家的時候不被愛,在得知自己親生父母是另有其人的時候憧憬過父母的模樣。
沒想到比她想象中的還有糟糕,就如當初的宋家夫婦一樣,能不傷嗎?
換做是你,像個皮球一樣總泄氣,你難過嗎?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至親傷害,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私的母愛嗎?
沒有!隻會越來越抗拒。”
說這話的時候,嚴冬盯著宗瀾芳看,見她臉色愈發深沉的時候勾起笑意,“沒事的慕太太,往後的日子還長,可以彌補的。”
宗瀾芳聽進去了,一臉愧疚地看著嚴冬,“真的可以彌補嗎?”
嚴冬二郎腿一翹,“隨時都可以是終點,隨時也都可以是起點。”
宗瀾芳將嚴冬的話聽了進去,神情複雜。
她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那診療室門口,想著透過門口的玻璃窗看看裡頭的情況。
隻可惜這玻璃窗密不透光的,什麼都沒瞧見。
慕懷山和慕禮安趕了過來,一來就看見宗瀾芳緊張的模樣,連忙上前。
慕懷山,“瀾芳,你哪裡受傷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