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老師的事兒,你跟你爸說了嗎?”
許大春一邊吃飯一邊問王穎,他估計是沒有,畢竟是臨時想起來的事兒,之前也沒跟家裡商量過。
“沒說呢,不過問題不大,我爸那人彆看一天天沒個正型,跟個文盲似的,當年也正經上過幾年私塾呢,很重視教育的。”
許大春白了她一眼,這話也就你敢說,我可不敢說,不過王大爺上過學這事兒他還是猜出來一點的,畢竟偶爾去王家也會看到王大爺看報紙之類的。
“不過,讓冉老師去你爸家,合適麼?他那個對頭。。。?”
“沒事,放心吧,那事兒早解決了。”
這裡麵還有些許大春不太清楚的事兒,畢竟那會兒還不是女婿,就是個聊得來的忘年交,不可能什麼事兒都跟他說的,聽了王穎的描述,許大春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之前許大春因為喜歡曦曦,總往王大爺家跑,經常給曦曦帶好吃的,讓王大爺的對頭給抓住話柄拿捏了一波,給王大爺氣夠嗆。
本來他的對頭在等著王大爺的反擊,結果王大爺直接擺爛了,你不是給我添堵嗎,那就互相堵唄。
自己級彆在這,把該有的廚師給我安排上,警衛給我安排上,保姆也安排上。
管這事兒的部門的頂頭上司,正好是自己的老對頭,用的也都是他的人,絲毫不用心疼,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兵,不管是寒冬臘月還是驕陽似火嗎,警衛都得在門外給我站著。
剛開始還就隻給派了兩個人,第二天,就從原來的固定兩個警衛,變成了輪崗,二十四小時站崗還不能休息,特麼誰也受不了啊。
據說現在死對頭手底下的人對他意見老大了,誰讓你特麼欠兒欠兒的舉報人家的,這回好了,人家不裝了,攤牌了,勞資級彆夠,折騰你你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人家不要是不要的,但是要了,你就得給,不給?王大爺揣著自己那一挎兜子軍功章往紅牆裡麵一扔,來一句不要了,沒用,就當我上半輩子白玩兒。
上麵就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吧,為啥讓一個老功勳如此心灰意冷,是不是受到迫害了,是不是有不公正待遇了。
彆看那幫人咋咋呼呼的,他們還真不敢惹這些戰場上下來的殺才,惹急眼了是真崩你啊,再說了,現在上麵坐著的這些,有幾個不是功勳,心裡不得犯嘀咕?你今兒整他,明兒是不是就能整我了?
那就犯了眾怒了,一個不好,都能給他審查嘍。
不過雖然把事情給辦了,上邊沒啥話說,但是下麵這幫人可遭老罪了。
警衛員還好,畢竟也就是肉體上的折磨,凍壞了或者曬中暑了,直接可以病假回宿舍躺著,那廚師才是最遭罪的。
隻要許大春不來,王大爺家就沒什麼好食材,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樣,能做的花樣也就幾乎沒有,真是跟著大爺混,一天罵三頓,早中晚不帶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