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春,我。。。”
“請叫我全名,或者叫我同誌。”
這下秦淮茹徹底慌了,她能感覺出來,自從自己脫離了那個泥潭家庭之後,王主任和許大春對自己的態度都還不錯,說話也都笑嗬嗬的。
可是今天兩個人的態度,讓秦淮茹看出來了,許大春和王主任都非常生氣,正在快速思考怎麼辦的時候,小六子也騎著自行車繞了過來。
他根本就沒走,隻是做了個樣子,然後轉了一圈又返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大抵就是他所說的證人了吧。
小六子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本本,遞給王主任。
王主任打開一看,好麼,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最近這段時間秦淮茹每天帶回家的東西,和一份賬本。
如果現在拿著這個流水賬跟店裡秦淮茹記的做一下對比,就會發現兩個賬本有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一樣的,但是小六子的這個賬本明顯金額要比秦淮茹的多,每天沒有入賬的錢,自然是落入了秦淮茹的兜裡。
不過因為已經有了之前許大春跟她說過這些事,現在王主任反而沒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了,隻是拿著本子,靜靜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的冷汗順著額頭唰唰唰的往下流,其實她很清楚自己這種行為的性質有多惡劣多嚴重,隻是她骨子裡就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不占點兒便宜,就心裡難受,這可能也算是心理疾病的一種吧,不論是之前在軋鋼廠還是在小酒館的時候,都乾過這種事兒。
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生活所迫,後來嘛,基本上就是習慣使然了。
也正是因為長時間的沒被發現,導致她放鬆了警惕,鈔票進兜的快感也麻醉了她的警惕心,神經逐漸大條,直到現在,被人抓了個現行。
那些因為侵占國家財產被判刑,被遊街,被批鬥的場景才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王主任,大,許許大春同誌,我。。。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