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遭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但納蘭扶搖的神情依舊保持平靜。
“這就是金蠶蠱的威力嗎?”
“是的。”
“我將金蠶蠱放到了茶水當中,所以當你喝下第一杯茶的時候,你就已經中招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納蘭扶搖點了點說道。
“這金蠶蠱的威力確實厲害,不過我還能撐一會。”
“所以你還有什麼要問的要儘快,我撐不住的時候可就要對你動手了。”
“好,我儘量長話短說。”
“你們切割生靈的壽命,應該可以從中獲利吧。”
“是的,切割生靈的壽命,其中總有一些損耗。”
“那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壽命耗儘時,會不會抽取世間生靈的壽命。”
“其他人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
“很好,”陳長生點頭道:“看樣子,我是非殺你們不可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走的應該是邪修之道吧。”
“魔修講究損人利己,以自己為中心,隻要自己能好好的活著,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邪修比魔修更加極端,為了目的,你們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是犧牲自己。”
“若論短時間之內的危害,邪修比魔修更恐怖。”
“啪啪啪!”
聽著陳長生的話,納蘭扶搖不由拍手道:“送葬人就是送葬人,隱藏的這麼好都能被你猜出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來到三千洲之後,我就有這個感覺了。”
“先前我一直覺得上界和下界總是怪怪的,但具體怪在哪裡我又說不出。”
“後來我明白了,上下兩界隻有‘正道’沒有‘邪魔歪道’。”
“三千洲的那些老古董雖然冥頑不靈,但他們的修行之法都是堂堂正正的。”
“正道修行漫長且艱難,‘邪門外道’的修行快捷且方便,但有很大的副作用。”
“天下萬千生靈,我不相信沒有一個人走錯路。”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在默默吸收這些‘邪魔歪道’。”
“王昊應該是你們用來擾亂三千洲的棋子,但碰巧他遇到了我,所以你們放棄了這顆棋子。”
“另外下棋之人,肯定不能因為一枚棋子就暴露身份。”
“王昊的身份是魔修,那你們的身份就一定不會是魔修。”
“不是魔修,但又熟悉魔修的手段和路數,普天之下也就隻有‘邪修’了。”
“畢竟邪魔不分家嘛。”
“厲害!”
“你的分析絲毫不差!”
納蘭扶搖十分讚賞道:“世界上失去你這麼一個人物,這真是太可惜了。”
“陳長生,你真的不願意加入我們嗎?”
“抱歉,沒這個興趣。”
“有什麼招數就亮出來吧,我也很想看看你們邪修的手段。”
看著陳長生平靜的神情,納蘭扶搖歎道:“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殺你,畢竟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
“但事與願違,我們終究還是走到了對立麵。”
“這一招你若是能撐住,那這場對決就是我輸了。”
說著,納蘭扶搖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