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一側人群中,楚塵終於看到太後和弘光帝的真容。
一個衣著華貴,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一個身著一件淡黃色儒袍,眉目俊朗,氣質儒雅,看起來好似少年書生。
“這就是那妖後?”
楚塵看了眼老婦人,心中有些詫異。
一眼看去,太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尋常老婦人罷了。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老婦人把持大燕朝堂七載歲月,若是算上景正帝時期的事情,這個時間應該能達到十年。
大燕國如今四分五裂,民不聊生,她功不可沒。
噠噠!
不多時,地麵震動,馬蹄聲傳來。
威遠侯身著黑色戰甲,腰懸長劍,騎著戰馬,帶著金戈鐵馬之氣,當先進入皇都。
身旁兩邊各跟著一位白麵無須,舉手投足透著一股陰柔之氣的黑袍太監,一眾禁衛軍將士,緊隨其後。
“參見太後,陛下。”
威遠侯一看到太後和弘光帝,頓時一驚,連忙策馬來到兩人近前,翻身下馬。
一眾禁衛軍將士隨之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聲震於野。
“威遠侯乃我大燕弘股之臣,平定叛亂,勞苦功高,爾等隨哀家一起敬威遠侯一杯!”
太後端
起事先準備好的酒杯,舉杯示意。
“敬威遠侯!”
弘光帝以及眾大臣,紛紛端起酒杯,向威遠侯敬酒後,一飲而儘。
“謝太後,陛下!”
威遠侯神情激動,接過太監遞來的美酒,同樣一飲而儘。
其眼底隱藏極深的一絲不忿,似乎也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
“這妖後倒是挺會收買人心。”
看著眼前這一幕,楚塵心中感慨一句。
威遠侯被忽悠瘸了。
看威遠侯一幅士為悅己者死的神情,他就明白,太後隻是通過一杯酒,一場作秀,就成功將威遠侯收為己用。
“有趣。”
楚塵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觀這一切,這君臣和睦的場景中,所有人都笑容滿麵,唯有弘光帝麵色有些陰鬱。
弘光帝很快將這絲情緒壓下,除了楚塵以外,沒人注意到。
喝完酒後,又是一場冗長的作秀。
太後讓威遠侯親自扶著她,返回皇宮大內。
一邊走,兩人還一邊嘮著家常,談及威遠侯未有子嗣,太後當即做主,將張氏嫡女張荷嫁給威遠侯為妻。
威遠侯聞言,感激涕零,跪謝太後恩典。
太後與威遠侯兩人都沒有提及威遠侯的結發妻子,兩人好似都將其遺忘。
不。
應該說是兩人都不在意。
張氏嫡女下嫁,必須也隻能成為威遠侯的正室妻子。
至於威遠侯原本的糟糠之妻,要麼休妻走人,要麼成為妾室,屈居於張氏嫡女之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十日後。
張氏嫡女正式下嫁威遠侯府,這場婚禮熱鬨非凡,大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