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連忙陪笑道：“以後你可能會遇到某一個人，當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就知道你這一生就她了。”
“我應該是不可能會有這個體驗了。”
楚塵笑著搖頭。
漫漫長生，唯他一人獨行，大部分人都隻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短暫過客。
愛情這種東西，大概率與他無緣。
至少，現在不可能。
與金不換笑談一陣，楚塵便離了金府，前往倚翠樓。
在金不換這裡吃了一波狗糧，急需小姐姐撫慰受傷的心靈。
況且，臨走前，金不換曾暗示倚翠樓又來了一批蠻族姑娘。
本著鑒賞美麗的精神，楚塵覺得不容錯過。
……
承武二十四年，春。
承武帝病情突然惡化，兩年前所受舊疾複發，於養心殿養傷。
奏折皆由錢皇後送入養心殿，外戚錢氏權勢大漲。
曆史是一個輪回，兜兜轉轉，仿佛又回到了一開始的起點。
皇帝臥病不起，皇後乾政，外戚掌權。
這一幕，就好像楚塵剛剛來到這方世界時的景象。
不過，那時候臥病在床的是景正帝，掌權的是張皇後。
而現在臥病在床的是承武帝，掌權的是錢皇後。
當然，兩者有一個區彆，那就是錢皇後頭上還有一位陳太後壓著，不敢太過放肆。
陳太後當初就有與錢皇後一樣的機會，但被其放棄，推承武
帝上位後，陳太後就退居幕後，一心管理後宮。
有陳太後壓製，錢皇後和外戚錢氏倒是沒如昔日的張皇後和外戚張氏一般，把控大燕的朝政。
但不管怎麼說，承武帝臥病在床，無法過多管理朝堂之事。
一開始他所推行的諸多改革還能繼續實施，但隨著時間推移，各地的改革開始陷入停滯，甚至一些地方欺上瞞下，重新施行回以往的政策。
原本欣欣向榮的大燕國，又有了衰敗之勢。
“大燕將再演景正帝時期的景象。”
楚塵望著皇宮，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昔日景正帝後期，以及弘光帝初期，天下動蕩，民不聊生。
外戚、藩王、西禪寺、無生教，個個野心勃勃，將大燕各處攪動得混亂不堪。
後來，經過燕南飛等數位人傑的努力，方才挽回頹勢。
而今又將重演昔日之景。
“大燕皇族本有掃平一切阻礙，再續百年國運的可能，可惜，事情發展總不儘人意。”
金不換輕酌美酒，感歎一句。
承武帝是一位能人。
在登基之初，就定下了國策，想好了掃平天下的計劃。
但事態發展總是不遂其意思，或是因為其識人不清，或是因為被人刺殺，又或是因為沒有這個運氣，使得大好的形勢，一朝儘付。
“大燕的局勢會混亂到何種地步，就要看承武帝會臥病在床多少年了。”
楚塵以史為鑒，點明大燕如今的困境。
要麼承武帝傷愈出山，重新掌控大燕朝堂，要麼承武帝儘早身死，換上新的皇帝。
承武帝臥病在床，反而是最不適合的情況，隻會讓大燕的局勢不斷惡化。
“承武帝傷勢頗為嚴重，據說太醫院的諸位醫道聖手也隻能維持承武帝的性命，就看承武帝自己想撐多少年了。”
金不換消息極為靈通，於皇宮內都有眼線，對承武帝的情況很是了解。